我轉身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手指顫抖地摸出了一根煙。
撥打了沈清的電話。
「在哪里?我去找你。」
3.
我攬住沈清的脖子要吻他,他卻突然偏過了頭。
他用兇巴巴的語氣說道:「你抽煙了!我說了不許你抽煙的,對身體不好。」
「抽煙了不許吻我。」沈清使勁歪著頭不讓我親。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滿是對我的慍怒。
我心里難受,語氣也放軟了:「你疼疼我吧。」
沈清聽我軟聲,眉眼便軟了下來,貓眼亮得和寶石一樣,嘟囔了一句:「難得見你這樣,我要被姐姐甜死了。」
他坐直身子捧住我的臉要親我,我偏過頭去問他:「我是不是老了。」
沈清抱住我問我:「咋了,有人說你老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把頭埋進沈清的胸膛里。
沈清大罵起來,罵得又急又解氣,聲調揚得很高,好像要立刻和別人打架一樣。
「你才 29 歲就算老了,那她是不是原始人啊。」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沈清乘機用手捏了捏我的臉,以前他從來不敢做這麼放肆的動作,怕惹我不高興。
在我們的感情里,沈清是小心翼翼的那一方。
我嘆了口氣,只是露出了片刻的疲憊,沈清就立刻從背后環住我,伸出手給我捶背,揉太陽穴。
他聲音溫柔:「我給你按摩一下,這樣好點了嗎?」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沈清給我做的 spa。
他一邊給我捶背一邊在我耳邊嘟囔著:「姐姐,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我不搭理沈清,他沒有得到我的回應,剛才還亮晶晶的貓眼瞬間暗淡下來。
不過隨后,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心理建設,咧著嘴笑了一下,又抱住了我。
結束后,我對沈清說:「最近我工作會很忙,可能沒時間找你了。」
沈清抱我的力氣不由加大了一些,他低沉地哼了一聲。
「要錢嗎?」我話音剛落,沈清就直接炸毛了。
「我不是小白臉,我有錢,很有錢!姐姐你不去上班,我也可以養你!」他一字一句咬得很重,唯恐我聽不清似的。我臉一沉,沈清立刻收回了鬧氣的模樣。
「姐姐,我不打擾你工作,那你閑暇時能不能回我一下信息呢?」沈清裝得可憐兮兮的模樣問我。
我想起來他的奪命連環 call,一時沉默了。
「姐姐起床了嗎?姐姐吃什麼早飯?我給你點。」
「姐姐我下午沒課,我可以去找你嗎?我給你帶午餐。」
「我聽說有家豬腳飯好吃,我給你帶過去吧。」
沈清的大學真是夠閑的,他每天都要發好幾條信息。
沈清一直拉著我的小手指頭擺動,他靜靜地等待我的答案。
「每天晚上,我會抽出半小時和你視頻電話。」
我話音剛落,密集的吻就向我襲來。
4.
為了完成好這個單子,我通知小組都延遲下班一個小時。
「早過關,我們早拿獎金,拿了獎金后,我替你們申請出去旅游。」我在小組會議中說道。
剛才還愁眉苦臉的組員們瞬間都歡呼起來。
先嚴后寬者,人感其恩。
我順便瞥了一眼蘇暖,我說話的時候,她不斷點頭,似乎很聽從我,十分乖巧的模樣。
我們小組終于完成了項目,總經理直接找我談話,高度贊揚了我。
這個項目賺得不少,我估摸著我終于也可以升職了。
這兩天辦公室有些風聲,說要調動職位了,我認為一定是我。
隨著總經理說要召開大會議后,我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進了會議室。
這幾天,有些同事在我身邊打探消息,也酸過我兩句,說歡姐要平步青云了。
但是我都打個哈哈過去了,即使我知道會是我,但是我依然保持著謹慎的習慣。
大會議上,總經理宣布說:「這次許歡項目做得不錯,尤其表現突出的是蘇暖,經過公司討論,蘇暖升為策劃組組長,今后要和許歡積極配合。」
蘇暖?憑什麼?項目是我一手策劃并召集下屬實施的。
蘇暖只是做了倒咖啡、送 A4 紙的工作。
我的背挺得筆直,寒氣和酸澀卻撕扯著我的心臟。
總經理讓蘇暖說兩句,蘇暖拿出了打印稿滿臉春光地念了起來。
原來,蘇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啊。
眾人的眼神瞬間意味深長起來。
會議后,公司組織聚餐,在餐桌上,蘇暖眾星捧月,我沉默地喝著酒。
上次那個背后說我壞話的同事笑著起哄說:「暖暖,總經理是你小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