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活該!
誰讓她撿起破爛,拋棄了你!
他的眼簾垂下來,遮住眼中大部分的光彩。他的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調整胸口的起伏。
“陸應遠...”我還是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你要哭了嗎?”
他呵呵呵地笑了兩聲,用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另一手推開了我的腦袋,有些蹩腳地學著我的腔調:“別搞我呀,兄弟。”
我從“蠢豬”、“蠢女人”、“該死的女人”、“不知廉恥的女人”、“瘋女人”變成了“兄弟”。
這是升級還是降級啊?
不過陸應遠對我的戒備的確少了很多,雖然我們依舊不太親密,也不住在一起,但好歹不像之前一樣劍拔弩張了。
有一回我無意聽到他在打電話,語氣嚴肅,不怒自威,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恫嚇對面:“胡扯!我老婆才是最漂亮的!”
還沒等我驚喜感動二十秒,便聽到他洪亮的后半句:“妮可賽高!!!”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直到這一天,我半路去洗手間,回來路過他睡的客房,發現門虛掩著,黑漆漆的房間里傳來微弱的光的變化……
我鬼使神差地將門推開一條小縫,把眼睛湊了上去...
只見陸應遠穿著禁欲系的白襯衫和黑色煙筒褲,領帶是被扯松了的,吊兒郎當地掛在脖子上。襯衫的扣子解了兩顆,領口若有似無地敞開著...
他的下身被桌子遮住,只從底下露出一截褲腿和腳踝,衣料摩擦皮膚的聲音窸窸窣窣,在夜里格外的明顯...
他整個人幾乎是躺在了沙發椅上,燈是關著的,只有電腦屏幕忽明忽暗,自從上次“王境澤”事件以后,他就把電腦轉向了背對門的一方,音量被刻意開得很小,只能聽見隱隱約約的日語...
他的臉色是激動的紅,但表情又極克制,時而半張著嘴急促地喘息,時而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腿間...
我忽然明白,自己這是撞破別人的好事了。
血氣方剛好男兒,其實這也很正常,我本想帶上門離開,可是門的底端有一塊磁鐵,還沒等我關門,輕輕一碰,那門板就撞到了我,我沒忍住,發出“哎喲”一聲。
屋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影片聲戛然而止...
這也太尷尬了,他不會以為我是偷窺狂吧?!
我硬著頭皮推開門,與他對視。我們倆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慌張。
“那個...我以為你睡了...”
這句話是我倆對視三秒以后,同時說的。
唉,這該死又無用的默契!
“我不是故意的...你繼續...”
這要是把他給嚇出心理陰影,那可真是一篇虐文了……
“咳...吵醒你了?”他不自然地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我開得挺小聲的。”
“沒有沒有,我...起來上個廁所...”我不自然地搓搓手,“那個...你...小心點電腦別中毒了。”
“不會不會,我這個是正規網站的。”
傻孩子,這種網站哪有正規的!
“是嗎……我聽他們說...就是...它可能會越點越多...就...關不上了你知道吧?導致你這個電腦...就很卡。”
“沒事,我是會員,我這個...辦了年卡的。”
嚯!沒看出來您有這麼尊貴的身份啊!
“哦...那就是那個...就是美女...然后給你發牌啊?是嗎?”
光聽說過澳門皇家賭場,美女荷官,在線發牌,其實我也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