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富婆啊,我那沒有用的廢物閨蜜。」
然而這件事并未發酵多久。
下一件更勁爆的事也被曝了出來。
——傅雪生就是那位被我「養」的男大學生。
有人不信,幫他碼字辯駁:
「不是,你們不覺得這邏輯不通嗎?傅雪生是傅錦的侄子,他自己就是個富二代,為什麼還要被人包養啊?」
可他這句質問還未來得及發酵。
就被正主輕抬眼皮地認下:「是我。」
而這場熱度的發起人,此時正在我的辦公樓下,抬頭望著我所在的方向。
一時竟讓我有些恍惚。
像是穿越了時光,回到了我們分手時的場景。
不。
應該說,是我單方面地離開前的一幕。
......
15
早在我和傅雪生在一起之前。
我爸就已經有意無意地開始鍛煉我的能力。
所以那時的我即便忙到焦頭爛額,也不忘擠出時間,想要每天都見到傅雪生。
然而有一陣我實在是太忙。
等到聽見手機里傳來傅雪生的聲音時,我才恍然有種回到人世的感覺。
我抓起鑰匙驅車趕到他發給我的地點。
到達警局時,看到的就是聞姍貼近熟睡中的傅雪生。
那姿勢與表情,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我倚在門口,手指在鐵質的門邊扣了扣。
聲音不大,卻足以叫醒傅雪生,也讓慌張的聞姍無處遁形。
傅雪生蹙眉看著聞姍,似乎是想要對她說些什麼。
只是轉頭看見了我,霎時一怔,才反過來立即將聞姍推開。
他長腿一邁,拉近與我的距離,張口欲要解釋。
我冷著張臉從他身邊而過,與前來詢問的警察處理起了相關的事宜。
待到與警察交涉,了解了前因后果。
我看著大門外早已昏暗的天,捏著手上的車鑰匙,覺得有些可笑。
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因為有人騷擾了聞姍,傅雪生就與人起了爭執。
爭執到一向做事有分寸的他竟然被帶進了警察局,甚至還需要我來替他解圍。
我其實是想當場對他問明白的。
但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等我去處理了。
我任性地因為傅雪生的一個電話就跑了出來。
回去時也沒了那迫切想要見他的心情。
于是我只是對他交代了一句:「我最近很忙,有事聯系我的秘書。」
然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16Ўʐ
從警察局回去后。
我接下來的工作做得并不順心。
傅雪生、聞姍兩個人的臉,以及近日里來大大小小發生過的事都在我腦海中打轉。
這期間里,傅雪生給我打過幾通電話,我都因在開會沒有接到。
再之后,他就像是往常與我置氣一般,吊起了他一向高冷的臉面,沒有再主動撥地打過我的電話一次。
后來,就是聞姍與我的約見。
我難得地抽出了空,見了她一面。
意料之中,她與我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無非是嚇唬那些不諳世事小女生的臺詞。
我笑了笑告訴她:「聞姍,我林念對待感情是拿得起放得下,若傅雪生真如你所言與你兩情相悅,我自然是沒興趣參與別人的感情。可你們明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為什麼沒有跟你在一起呢?」
我這句話雖然是刻意地直戳她的心事,可也是事實。
我那時自信地覺得,要是他們真的有可能,為什麼傅雪生會答應我的追求?
且我和傅雪生正式地在一起的那天,我明確地告訴過他,如果他不愿意,我是不會強求的。
而傅雪生沒有拒絕。
我當時無論是閱歷還是經驗,都讓我很自信。
其實我一直都是自信的。
直到我和聞姍同時被咖啡廳因違建而坍塌的脊梁壓倒在廢墟中,深埋在地下,而傅雪生驚慌地跑向她時。
我不是那麼自信了。
以及,我在急診門口,看見他啞聲地對醫生懇求:「求求你了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她對我真的很重要!」
17
我不是一個見暗就說黑的人。
所以我后來去找傅雪生佐證。
我問他和聞姍到底是什麼關系。
是不是真如她所言,我才是那個不長眼的局外者?
而傅雪生薄唇緊抿,只會說一句「不是」,其他的一概不言。
他在生氣。
而生氣的原因,讓我有些發笑。
是因為我來找他時恰好遇見了一位商業朋友。
他好心地扶了一把欲要跌倒的我,正好被傅雪生看見。
他陰鷙著一張臉,語氣不善地問我那個人是誰。
先不論他與聞姍的那些不清不楚。
我的脾氣,還輪不到他來對我進行質問。
于是我一氣之下,故意地隨口說那是我新看上的男人。
傅雪生的秉性,都是我這些日子里一步步地慣出來的。
在我面前,他向來占據高位,被我哄、被我寵。
所以他照例冷著一張臉,拒絕回答我任何關于他與聞姍的問題。
可這在我看來,與承認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
因此,我離開的那天,也就沒有通知他。
走得干脆利落。
走得毫不留戀。
18
樓下的傅雪生沒有任何遮臉的意思。
他漸漸地被人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