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皺眉,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宋檸。”
他叫我名字,頗有種咬牙切齒之意,我不解的被他拽進母嬰室。
門鎖上,我剛想問顧榕為什麼在這,就被他堵上了唇。
唇齒相撞,他狠狠的撬開我的唇齒,一手輕而易舉的捏住我的臉。
舌尖觸碰,身體不由控制一瞬酥麻。顧榕很會親,掠奪占有,不容置疑。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吞咽,被他撐住后腰,憤恨似的掐住我的手腕。
長久,他停下,呼吸聲斐然。垂下頭抵住我的肩,連帶著控制我的呼吸。
“顧,顧榕?”
他扯開襯衫最上端的兩個扣子,煩躁的意味明顯。
“這次又是幾年,嗯?又收了誰的錢?”
話語中的諷刺不知道是對誰,我一下子對上他抬起泛紅的眼眸。
“不是,我,我出差。和小月一起,公司的任務。”
我摸到包包里的機票,小月托我保管,正好兩張老實的雙手遞給了顧榕看。
他盯著我手中的票看了會兒,閉了閉眼。直起身,走到床邊支住自己,垂頭深深的吸氣。
我茫然不解,挪到他身邊,“你怎麼了顧榕?你剛出差回來嗎?”
“出差為什麼不說一聲。”
“應該不用跳級和大領導說這個吧。”
我笑了下聳肩,想說些好玩的打趣下。他看過來,我又迅速收起笑容。
“我們結婚了宋檸,你不用和你老公說一句嗎?”
他聲音壓抑,重新垂頭,似乎疲乏。
我猛的有一種高中和他表白時同樣的感覺,不受控制的小步往前夠住他的手,“我還喜歡你,你呢?”
我腦子笨,從一開始就猜不過顧榕,不如直說。
他輕嘖了聲,笑了,“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
不知是空氣燥熱了,還是我的臉。我小聲嗯了下,收回手打算出去。
從今往后都不用猜了。
手腕被身后人拉住,他的力氣大我許多,一拽我不住的跌進懷里。
“宋檸,一對一幫扶不是隨機抽簽,可以選的。”
“嗯?”
那意思就是他當初選擇了我,可我們那時候一點交集也沒有啊,就是同班同學而已。
“你猜,我為什麼選你。”
我又懵了,既然這樣的話。我不用猜啊,只有一種可能性。
“可是,是我,我先表白的。”
“他們說追到手的人會比被追記憶深刻,是假的。”
他聲音輕輕響起在耳邊,那一點點失落自嘲扎進我心里。
“對不起,顧榕你太好了,我不是配的上你的人。所以..........”
“所以你一走了之,所以你三年不曾聯系,所以我再不做點什麼,你就嫁給別人了是嗎?”
他無能為力的樣子,讓我很難過,小刀扎進心臟一般。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榕。
“我還沒男朋友呢,結婚得好久好久以后呢。”
“同學聚會那晚那個男的...........?”
“他是gay。”
有人懵了,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半天才開口,“他不是你男朋友?給你開車門,提包,還拉你衣服。”
原來,那晚我在看他的同時,他也在看我。
我忍俊不禁,被人一把捏住臉,連連求饒,“那是我們的相處方式,誰知道你會誤會。”
他嘆氣,看了我幾眼,沒再說什麼走出去。
小月吃驚的看著我們兩從一間母嬰室走出來,顧榕陪著我們出差了四天。
最后一天晚,他又喝多了說,“宋檸,我比你想象中愛你。”
一夜貪歡,第二天一早我腰酸背痛的上了飛機。
8
回去后,顧榕補了場婚禮。
這一回我們是真的結婚了,請了當年的老同學,和所有同事,還有那個美女姐姐。
“真羨慕你們啊,從高中一直走到現在。大學時多少人追顧榕呢,他說自己有女朋友,大家都以為他眼光高找了個借口,沒想到是真的。”
我笑了笑,和漂亮姐姐碰杯。他說,他更愛我,我想這是實話。
婚禮當晚,我覺得gay蜜說的有道理,顧榕不像是酒后失態的人。
果然,他一桌一桌喝了得有一瓶,還能清醒的將我騙上床,事后洗漱。
解決完一切后,他才抱住我說頭疼難受的厲害,非要我親他一百下。
婚后,我認真的帶他的父親檢查了一次身體,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疾病,也讓我們心里有個底。
醫院門口,我扯著嗓子打電話給顧榕,“顧榕!爸得了什麼無法治愈的疾病!你說!”
“高血壓。”
“顧!榕!你套路我!”
“我在開會寶貝,手機連著電腦,回去和你說。”
“不急不急親愛的,我在家里等你哦。”
迅速掛掉電話前,還是能聽到我的好同事們大笑聲。
回家后,我嫌的無聊收拾房間,從上鎖的抽屜里翻出了一張紙。
喝酒很有用
找學姐刺激沒用
車禍有用(只能用一次)
道歉
檸檸心軟吃軟不吃硬
看著我掉了眼淚,將紙放回原先的位置。
何德何能。
我自以為費盡心思,以為是他不知道我有多愛他。
等他回來后,我撲進他懷里,“顧榕,我有這麼這麼這麼這麼愛你。”
很多年后,我們在談笑的時候說起當年。
我蹩腳的撩撥,他口是心非的應承。
“你是我想盡辦法騙到手的寶貝。
”
(全文完)
作者:藤椒豬肉面
出處: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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