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只想當條咸魚。
直到下午三點,我才不情不愿地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
收拾妥當,我飛奔出門。
跑進周延昇辦公室,我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捧著他的臉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
我露出一個對著鏡子練了好久的美麗笑容,秒變夾子音:「我的親親老公在干什麼呀?」
他冷聲開口:「下去。」
昨晚還想親我,今天就對我這麼個態度,他怕不是個拔屌無情的渣男吧。
我摟著他脖子不斷搖晃著身子撒嬌:「老公有沒有想我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我都被他殺死好幾回了。
我裝作沒看見,又在他臉上吧唧一口,口水還拉著絲:「老公我可想死你了。」
看著我的口水,我自己都嫌棄自己。
但沒辦法啊,我不僅得騙過系統,還不能讓周延昇喜歡上我,所以我就只能這樣了。
我還想吧唧一口,被他一把推開了。
他聲音冷到掉渣,一字一頓:「下——去。」
說完他一臉嫌棄地拿過桌上的紙使勁擦了擦被我親得濕漉漉的臉頰。
我趁他不備,又在他擦干凈的臉上吧唧一口。
聲音巨響,就連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系統提醒我:「宿主,你這樣下去只會讓他更討厭你。」
可我要的就是讓他討厭我。
只不過我不會告訴系統。
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緊緊貼在周延昇身上,無論他怎麼推搡,我就是不下去。
他眼神兇狠地看著我:「你到底下不下去?」
喲吼,惱羞成怒了。
他這張帥臉,發起火來也這麼迷人。
我撒潑耍賴,頭靠在他的肩膀撒嬌:「不嘛不嘛,我就要跟老公貼貼。
」
我心中想,就五年,五年后我絕不會煩他了。
就是想煩也煩不了。
他皺眉:「你說什麼?」
我沒聽出他的不對勁,咧著個嘴,笑得像個大傻子:「我說要跟老公貼貼。」
他沒有說話,一臉探究。
我莫名慌張,裝作害羞的樣子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哎呀,不要看人家了啦,羞死了。」
我被他死死地盯著,盯得我頭皮發麻,心里犯嘀咕。
他這是怎麼了?
眼神好可怕,不會生氣想把我嘎了吧?
他冷冷出聲:「你有病?」
我心中暴怒,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但嘴上卻說:「老公你怎麼罵人啊,是不是我做錯什麼惹到你了?」
好尷尬啊,周延昇他不理我了。
沒了意思,我想從他懷里出來,可他胳膊緊緊箍著我的腰,我掙扎了半天都沒掙扎開。
我抬頭看他,目光交匯,我看到他眼底的嘲弄。
小樣,跟我玩是不?
我心中冷笑,看姐不惡心死你。
在我噘著個嘴再次向他索吻時,我炸了。
他沒有推開,而是扣住了我的后腦勺。
兩唇相觸,我腦子瞬間空白,忘了反抗。
剛開始還是淺嘗,后來直接來了個法式熱吻。
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呼吸困難。
直到差點斷氣,他才松開我。
4
迎著我驚恐的目光,周延昇一反常態地笑著掐掐我的臉蛋。
他問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嘴角抽搐,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沒有啊,我就是太高興了。」
高興得我都快哭了。
嗚嗚嗚,我被強吻了,我保存了兩世的初吻沒了。
造孽啊我。
我心里破口大罵:「@#¥%……&*#¥%
「嗚嗚嗚,系統你大爺的騙子,你不是說周延昇是高嶺之花,他絕對不會讓我親嗎?」
我垮著一張臉,扭過身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擦著嘴。
像以往我在他辦公室待上一分鐘他就開始趕人了,今天怎麼還不趕我走?
他要是再不趕我,我就要死在這里了。
我想(嘶吼)(扭曲地往前爬)(猙獰)(向前奔跑)(摔倒在地)(扭曲地往前爬)(嘶吼)(向前奔跑)(摔倒在地)(試圖站起來)(嘶吼)(努力站起來)(狂奔)(流口水)(陰暗地爬行)(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尖叫) (爬行)(扭動)(分裂)(陰暗地蠕動)(翻滾)(激烈地爬動)(扭曲)(痙攣)(嘶吼)(蠕動)(陰森地低吼)(爬行)(分裂)(走上岸)(扭動)(痙攣)(蠕動)(扭曲地行走)……
你倒是說啊,說啊,說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延昇看了我一眼,皺眉揉揉太陽穴:「要不你先回家?」
話音剛落,我奪門而出,背影倉皇,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我覺得周延昇肯定中邪了,不然怎麼突然親我?
不行不行,說什麼我這段時間都不能去找他了,不然他發瘋毀我清白怎麼辦?
我是來攻略他的,可不是攻略讓他上我。
不用找周延昇的日子除了系統有點吵得我頭疼,日子過得還是賊滋潤的。
吃好喝好,歌曲聽著,游戲玩著,簡直爽歪歪。
過了三天,系統徹底無語:「你倒是趕緊攻略啊。」
我不耐煩:「哎呀,你急什麼急,不是有五年時間,明天我就去。」
你看我畫的這個餅它又大又圓。
吃完晚飯我早早爬床上玩手機,因為戴著耳機,我并沒有聽見身后的動靜。
直到打完游戲,我摘下耳機伸了個懶腰,余光出現一抹黑影。
扭頭看去,我和站門口的周延昇四目相對。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不是一身西裝的打扮。
原來他穿睡衣也是這麼地好看,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