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樓上太血腥。我用男友十年壽命,賭他有意思。」
我:「規則,規則。我們定了輸贏規則。」
大家:「愛情都沒道理可言,哪還有規則。
重新測!」
唉,網絡暴力就是這麼有力量。
我屈從了。
4
我的男閨蜜,潔身自好,不近女色。
凡是有點目的湊到他跟前的異性,最終都是心碎一地。
我覺得,他可能是有龍陽之好。
粉絲們的第三道測試題,就是通過 kiss 確定他是不是同志。
如果他回吻我,他就不是,我就輸了。
這次,我有點不想贏了。
打電話給他,說我喝多了,讓他趕緊救駕。
他嘟囔了一句:「是笨蛋嗎?喝那麼多?」
他一進房門,就看見一室春光。
我的蕾絲小吊帶滑下一半肩膀。
自以為嫵媚地斜扭著身子,靠在貴妃椅上。
只待他上前來,我就打算借勢生撲強吻。
他臉色微紅,神色窘迫,呆了半晌。
我扭得身體不舒服,快堅持不住了,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快步走到我跟前,把我放平,蓋上毛毯。
我正打算來個含情脈脈的輕觸,就見他用手指使勁戳我腦袋,邊戳邊說:「你長腦袋了嗎?
這是第幾次了?
你能喝多少酒心里沒數嗎?
你是豬嗎?」
他這是真以為我醉了,所以罵我罵得肆無忌憚,腦袋都要戳出個洞。
我蹭一下坐起來,怒目圓睜:「你敢這樣說我?你還敢戳我?」
「怎麼不裝醉了?」他嘲笑。
「你怎麼知道我裝醉?」我一時好奇忘記了惱火。
「你喝醉了只會拍我腦袋喊大哥,要和我拜把子。
說咱兄弟一輩子不分開。」
「不……不……不可能……吧?」我心虛道。
他可從來沒說過。
不過,管他說什麼呢,我得完成測試任務。
我豁出去了,生撲。
剛一起身,還沒撲上去,就被裹在毛毯里動彈不得。
我努著的嘴都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實在尷尬。
他笑說:「林彎彎,你這是打算色誘我?」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干點啥可真是白擔了惡名。
我奮力從毯子里掙出來,把他撲倒:「傅韶年,你今天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傅韶年的臉一瞬間很震驚,然后平復了。
接著像尸體一般躺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著我,絲毫不反抗。
我比劃了幾下,不知道從哪里下嘴。
真是悲哀啊,二字頭了,初吻還在。
電視鏡頭里都是怎麼親來著?
怎麼還要把腦袋左扭右扭的,我這該先向哪邊扭?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
這個笑,看在我眼里簡直就是挑釁。
我也顧不得什麼姿勢了,猛撲下去。
特麼的,都十年了,我比誰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同志。
「啊啊啊啊……」一陣凄慘的叫聲。
我把自己撞得鼻子酸痛,嘴唇出血,眼冒金星。
電視劇里男女主角那一臉陶醉,純粹是瞎扯。
我氣呼呼地坐了起來,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他突然伸出手,拉住我,把手指放在我唇上,慢慢地抹了抹血跡,低聲說:「要不要我來?」
他的面色,晦暗不明,好像既想又不想的樣子。
我剛才一鼓作氣壯起的膽子,已經再而衰,三而竭了。
于是慫慫地說:「算了,不過是個測試。」
其實,我有點心冷,頭腦也清醒了。
他總是一副進可攻退可守,進退有據,永遠立于不敗之地的樣子。
我一直憧憬的真愛,是不顧一切的烈火,是像洪水一樣澎湃的激情,絕不會像他一般溫溫吞吞。
或者我根本就不是能讓他飛蛾撲火勇敢去愛一次的女孩兒吧。
十年了,我也應該死心了。
5
我起身打算離開。
卻被一股猛力拉倒,摔在了傅韶年的懷中。
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惹完我就跑?你什麼時候能有長進?」
我決心放棄了,所以坦白得很痛快:「哪有惹你?
就是為了完成測試任務。」
「什麼測試?讓你都打算舍身誘惑我了?」
「就是測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
「那你怎麼不測試了?」
他說話時的氣息拂在我額頭,癢癢的。
我動手想撓一下。
他以為我想離開,立即用胳膊圈住我。
第一次在他懷里,我有點緊張,他明顯也有點緊張。
那繃緊的胳膊肌肉,硌得脖子疼。
我抗議道:「你放開我,硌得疼。」
他不松開,反而追問:「你怎麼不測試了?」
「就是突然不想測試了。」
「測試內容是什麼?」
「就……測試你是不是有……有龍陽之好。」 我說得有點心虛。
「龍陽之好?」他危險地瞇起眼睛:「誰猜我有這個取向的?」
「我猜的啊。
你不近女色啊。
我們認識都十年了,都沒見你對女孩兒動過心思。」
「因為你視力不好啊,遠視帶散光。
近了你看不到,遠了你看不清!」他嘆了口氣。
說著,他抽開胳膊,自己起身了。
竟然,自己起身了。
不顧我還穿個吊帶躺在那里。
面色,還帶點怒氣。
這要說他對我有意思,豬都不能信!
過了一會兒,他劈頭蓋臉丟過來一件外套:「趕緊穿上吧。
再嘚瑟一會兒得感冒了。」
我應景地打了個噴嚏。
初春時分,乍暖還寒。
我的心呀,就跟這天氣一樣。
6
桃桃粉絲追問他是不是同志。
我只好坦白:「任務沒完成,結果未知。」
因為這次任務有點小隱私,我就沒戴攝像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