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我早就說要把李言開了,你多番勸我,再觀察一下。」
剩下的老板沒再說下去,眼里全是嫌棄:「你喜歡的是什麼玩意兒啊。」
李言聞聲突然害怕了,他沒了工作,就失去了李亦凡的撫養權。
「越越,我倆好歹是夫妻一場啊。」
我回他:
「沒領證算什麼夫妻,沒有法律事實算什麼夫妻?」
這句話是當初李言說給張莉的,現在我還給他。
「還有,你也知道,我們天越從不養閑人,收拾收拾你的東西走吧。」
李言帶著怒氣,灰溜溜地離開了公司。
老板揶揄我道:
「你覺得以后把職員眼光列入考核項目如何?」
我攤攤手:「放心吧,咱公司就我一個瞎的。」
末了,老板還安慰我:
「別談了個差的,就覺得自己灰暗了,你永遠閃閃發光。」
我大為感動,抱著老板就是一頓夸,女老板就是好啊。
不僅帶我賺錢,還給我自信。
17
李言這邊失業,張莉那邊的官司也打贏了。
我在法院門口等她。
她走下法院的臺階,是通往新生的道路。
「走吧,請你吃個飯。」
張莉挽著我的手,笑得開懷。
我倆彼此吹捧。
她感謝我多虧我把李言從公司弄走,我感激她幫我在網上發言吸引大半火力,才讓李言顧及不暇。уƶ
還沒走到飯店,李言就弄了后招。
不知道他上哪兒找的直播博主,一直跟著我和張莉拍。
其中一個小哥還一直問對于網上的輿論,我和張莉如何看待。
李言是想讓我倆難堪,這些博主也想趁機收割流量。
麥克風就差沒塞我嘴里。
我搶過麥克風。
「是直播嗎?」
小哥點點頭:「是。
」
我又指著旁邊的幾人問道:
「他們也是博主嗎?是的話,一起喊過來吧。」
其他博主聞言都過來,大剌剌地把攝像頭對準我。
我指揮著:「來來,都把直播打開。」
「在這場輿論的風波里,沒有小三,也沒有拜金女,有的是一個滿嘴謊言的渣男李言,我和她……」我看向張莉,「我倆都是被欺騙的受害者。
「李言不僅欺騙了我們,還欺騙了廣大網友。視頻是剪輯過的。
「這幾天沒出來回應這件事,是因為整治渣男,僅靠輿論讓其社死是不行的。得實實在在打擊他最在意的地方。」
直播間的人數越來越多,彈幕密密麻麻。
仔細看了兩句,網友壓根沒聽我解釋,都在問彩禮退沒退。
他爹的,給我說得口干舌燥。
一瓶水遞到我手里,抬頭一看是顧淮。
他給張莉也拿了一瓶。
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
18
網上的彈幕已經從謾罵變成了清一色的「好帥好帥」「斯哈斯哈」「我一男的看了都……無語」。
我本還想再多說幾句的。
這一下欲望全無,網友只想看到他們想看的,聽他們想聽的。
我的愿望是,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帶著腦子上網。уƵ
好在這場風波,終于算是過去了。
網上的輿論又開始倒向批判渣男。
居然有人為渣男奔走辯解:
「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的。還是有好男人的。我男朋友/喜歡的人/我哥/我弟……就不是這樣的。」
我看得心梗。
我和張莉被潑臟水的時候,怎麼沒有男人來給我們辯解:
「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
我拿著手機在那條評論下回復了一句:「別太愛了,姐妹。
」
顧淮看我氣呼呼的,硬拉著我把心里的不痛快發泄一遍。
就是我口述,他執筆,把我想罵的都編輯成文案發到網上。
我這口氣才算順了下去。
19
近來,顧淮總在心里盤算著給我求婚。
我聽他心里的小劇場彩排了無數次。
【想求婚,又覺得俗。
【老婆,應該也不喜歡被證書捆綁的關系。
【但她會不會覺得我是不負責的渣男啊?
【擔心這個干啥。
【還不如擔心老婆這麼優秀,我跟不上她的腳步怎麼辦。】ႸƵ
……
和顧淮相處的這段時間。
我知道自己對他的喜歡,不只停留在他對我好的階段。
而是,他身上有很多優秀的特質。
遇事不逃避,果斷又有行動力,對未來有規劃,不懶惰有上進心,情緒穩定,不對女性品頭論足……
為了免于他心聲的聒噪,我向他求婚了。
「顧淮,我想找一個戰友,和我一起跋山涉水,領略山川河流,你愿意嗎?」
正在喝水的顧淮,嗆得直咳嗽。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應該跪著聽。】
顧淮還沒順好氣,就單膝跪下,啞著嗓子說:
「老婆,你說什麼?」
「我想找個生活的戰友,你愿意嗎?」
「愿意,愿意。」顧淮從兜里掏出戒指遞給我,「老婆,快給我戴上。」
【哈哈哈,我終于有主了。
【不對,老婆說這叫戰友。Уż
【以后我要當蘇越身邊最夠格的戰友。】
……
戴上戒指的顧淮就差搖尾巴了。
嗐,心聲聽多了,顧淮在我面前和裸奔沒啥區別。
20
婚禮是顧淮全權籌備的,說是要給我一場滿意又特別的婚禮。
我看他興致盎然地做著計劃,也沒好拆穿,他心里想的我都能知道。
婚禮確實是我喜歡的風格,在戶外。
只有家人朋友,沒有不相干的人。
我穿著簡潔輕薄的婚紗站在花路這頭。
顧淮從那頭跑向我。
「我倆之間不管有多少距離,我都把它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