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
我:愛信不信。
6
補考結束后,我也如約和顧言之劃清界限。
要想對一個人徹底下頭,那就讓他教你最討厭的那門課。
所以現在學校里有傳言,我被顧言之拋棄了,看清了我的真面目。
我真的想知道這些謠言都是誰在傳!
我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根本沒談過,她們就是不信我們在圖書館真的就是純補習。
聽著身邊的竊竊私語,我循著她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顧言之開著他的電驢停在了食堂門口。
我趕緊躲到了室友的身后。
我說過的,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他視線里。
這種欲蓋彌彰的樣子,被他的鷹眼發現。
「凌俏?」
顧言之停在我的身邊。
我慌張。
「那個,我不知道你要來三食堂,你以前不來的。」
「我找你有事。」
嗯?
「什麼事?」ӯƶ
然后我就跟著顧言之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
講實話,有點慌張。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啊?」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顧言之白皙的臉上泛起了兩朵紅暈。
還怪可愛的。
很想上去親一口,看看有多軟。
但,我停止了想象。
「你讓我假扮你女朋友?」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瘋了,還是我病了?
「吃一頓飯一千。」
「成交!」
跟什麼過不去,都不能跟錢過不去。
7
顧言之跟我說了原因。
我理解的就是,上次那個姑娘見了我,一口咬定我就是他女朋友,并把這件事捅到了他父母面前。
而他的父親很不巧,就是本人世界史的老師。
因為我就掛了他那科,他對我印象深刻。
「但是你可以解釋的。」我弄明白后,還是覺得這個錢不能賺。
我恨烏及屋。
「而且追你的女孩子那麼多。」ӱƵ
「我就接觸過你。」
「那也不行,絕對不行。給錢也不行。」
我作勢要走,他拽住了我的手。
「你看在我幫你過考的份上,救救孩子吧。」他帶著哀求的目光。
嗐!美色誤人!
周末我就被顧言之接著去見了他的父母。
以及他還沒確定的未婚妻。
這修羅場,我如坐針氈。
更要命的是,我看到他的白月光也過來了,還坐在了我的旁邊!
靠!
我向顧言之投去求救的目光,他輕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意思叫我放心。
這關系復雜的,我都不敢抬頭。
「哥,你和凌姐姐怎麼認識的?誰追的誰?」白月光在上菜的間隙,突然發問。
哥?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
「她追的我。」顧言之說完還很羞澀地笑了下,看向我的眼里充滿了柔情蜜意。
我……
「所以,顧言之你就和這麼個小蘑菇在談啊?」
小蘑菇?
我看向他的未婚妻,說我矮可以,小蘑菇是個什麼東西?
「既然這樣的話,我媽鐵定不能棒打鴛鴦。談了女朋友,也不說,害我媽一直問問問,我一回國就被派遣過來。」
而顧言之的父母就是笑笑,沒說話。
一頓飯,我的掌心一直在出汗。
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菟絲花是顧言之繼母生的女兒,未婚妻是青梅竹馬,還有娃娃親那種。
8
顧言之說話很算話,一千的演出費馬上發到了我微信上。
我直接一個謝謝老板。
剛打算轉身走,他喊住了我。
「凌俏,可能以后還需要你幫忙。」
「錢到位,人到位。」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我剛好與室友碰上,就直接跟他拜拜了。
9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我的任課老師們最近很喜歡點我。
讓我不得不刻苦學習。
而我和顧言之也被迫綁定了關系,以防他父母的抽查。
我就覺得當時心軟答應他是個錯誤。
也怨我,當初不死皮賴臉地找他幫忙就不會這樣。
我坐在咖啡廳看著顧言之慢條斯理的樣子,一陣頭疼。
「顧言之,你跟顧老師坦白吧。」
「我想想。」
「你就說我甩了你就好了,欸。」
他的眼神躲閃被我捕捉到,但還是點了頭。
就這樣我和他分手了。
恰好是畢業季,顧言之忙著搞論文,我也松了口氣。
10
沒想到一個月后,他突然給我轉賬了 1991.
這很不對勁。
我覺得這里面有炸,
于是小心翼翼地問:【什麼意思?】
【1989 年東歐劇變,1991 年蘇聯解體。】
看著這頭疼的世界史,我感覺沒錯。
這對面,絕對不會是顧言之。
于是發了個【?】。
【我的意思是冷戰結束。】
我勾唇一笑,擱這兒點我呢。
反手發了個 1931。
【二戰開始。】
對面明顯沒料到我會這樣,頂端的備注上一直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中……
我等了很久,被室友叫下去吃飯,便將手機熄了屏。
11
正準備一邊看劇一邊吃飯,班群里突然有了一條全體成員的消息彈出來。
看清內容,四個人止不住地興奮!
因為我們終于要下工地了!
負責這門課的老師說,因為下屬縣修葺高速公路,挖出了古墓,要他去進行搶救性挖掘。
于是他將課程提前,帶我們下工地。
我們這一屆,學生只有十個,少得可憐,所以帶起來也沒有多困難。
吃完飯,我們迅速收拾好就趕往挖掘現場。
坐在車上,大家都激動萬分。
畢竟上一屆的就沒去現場挖過,在我們這種地方挖出來墓十分的可貴。
「老師,人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