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男人選不對,母豬都得跑。白月光毀我畢設后,陸言表示:「嬅嬅是為你好,受不了你干脆退學。」放棄攻略前,系統挽留我:「要不先把喬嬅欺負你的真相告訴陸言看看?」
提到這我就來氣:「還告訴?告他奶奶!我呸,還不是他縱容的!」
系統回:「好的,已通知陸老夫人。」
我:「?我說的不是這個奶奶……」
而陸老夫人知道后,當著我的面給了陸言三個大耳刮子:「要你這種孫子有屁用!」
隨后一臉神秘地看著我:「小然啊,我還有個小兒子,超帥的,你要不要再試試?」
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我驚呆了。
這位陸言的小叔叔……不是和我「交流」過的男模嗎?
1
我一開始想著,只要陸言不是特別過分,我是可以一輩子跟著他的。
我沒有父母,供我到大學的親哥哥在我大一那年,在工地傷了眼睛。
此時系統找上門來,讓我攻略男主陸言,還給我看了他的照片。
當我攻略成功的時候,我哥的眼睛就會恢復。
我知道陸言有白月光,也知道后來他們都說我像他的白月光喬嬅。
因為為了我哥,我做了三個月的兼職,攢錢去美容院割了雙眼皮。
喬嬅在國外的時候,我就是陸言的喬嬅。
任務很快成功,我得以和我哥繼續相依為命。
之后,我繼續做了他三年的女朋友。
他是我的半個恩人,所以我覺得我可以忍。
忍他的疏離,忍他喝醉時喊嬅嬅,忍他說我不配進他的家門。
直到大四,喬嬅回國。
2
我原本選的是最便宜的專業。
是陸言說有他罩著,我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好。
于是我改讀了我一直向往的舞臺設計專業。
依靠陸言這個豪門少爺的人脈,我大學期間能經常接到一些小型秀臺和商演舞臺的設計。
我很癡迷于那種打造一整個天地的感覺。
藝術專業很燒錢,我雖然沒有要過陸言一分錢,但我心里很清楚,沒有他,沒有他的人脈帶來的活兒,我掙不到供養這個專業的錢。
所以當陸言告訴我,我的畢設作品,能給我高定級別的舞臺設計的機會,但必須由剛回國的喬嬅做主禮服設計師時。
并且說這是給我的恩賜,讓我好好配合喬嬅,別不識抬舉時。
我攥了攥拳頭,又松開了。
因為我無意中聽到了他們之間的通話。
喬嬅輕飄飄一句:「言哥哥,聽說你的小情人是舞臺設計師,借給我做一場秀吧~」
就決定了一切。
可是,其實白月光回來了,陸言把我甩了就可以的。
為什麼要縱容喬嬅處處使絆子挖苦我呢?
為什麼要讓我成為他們 play 的一部分呢?
3
我以為,咬咬牙就可以挺過去的。
至少等拿到畢業證,我哥的工地就沒白干,眼睛就沒白疼。
可是我顯然低估了喬嬅對我的敵意。
她把成衣秀改成了輕婚紗秀。
不光是為了扎我的心,告訴我只要有她在,我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情人。
還是為了,把我攢了三個月手工制作的上萬朵墨綠色絲綢花卉全部變成白費。
她說輕婚紗的舞臺,就都應該用純白色,不是嗎?
精細的手工花朵被倉促地用十來個紙箱子塞在一起,很快工作人員都覺得放在通道里跨來跨去很煩躁。
某一天,它們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垃圾站。
被一把大火燒得干干凈凈。
幸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論文有草稿存稿。
在同學眼里,他們在考研的時候,我在做花朵。
他們在找工作的時候,我還在做花朵。
而現在。
喬嬅讓我再做出那個數量的手工花朵,要純白色的。
她把草稿畫得極為細致:「一共 18 個尺寸,每個尺寸的數量在這里。」
她摟著陸言笑瞇瞇地對我說:「可別弄錯了喲,向設計師。」
陸言只是寵溺地看著她。
可明明,我才是舞臺設計師。
舞臺上放多少朵花朵,哪里要多放一片羽毛,應該由我來決定。
我垂下眼,點點頭。
我又做了一個半月。
原本用來做 5D 沉浸式效果的時間被大大壓縮。
那一天,喬嬅癟著嘴「狀似無意」地抱怨了一句屏幕接縫有些明顯。
陸言狠狠地把設計圖砸在我臉上:「我供你上了幾年學,你就做出這種東西來?」
的確是我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優化,我承認,我受著。
等陸言走后,喬嬅嘴角噙著微笑給我擦去額頭上的血跡:「向設計師,我終于做出了主紗!」
「為了你,我特地設計成了綠色系!」
她特地用 ipad 給我展示效果圖:「你看,這樣是不是和你之前做的手工花朵很配?我是不是很貼心?」
她驀地捂住嘴:「哎呀,之前的花朵是不是找不到了呀……」
「那只能重做了呢,這可怎麼辦呀……」
我終于瀕臨崩潰。
凌晨四點半,我在江城的夜景中走著,突然懷疑是不是當初如果不上學,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哥哥的眼睛不會受傷,我也不會像一條狗。
求他一次吧。
求他……
我撥通了陸言的手機。
他喘著粗氣,很不耐煩:「嬅嬅都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