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怎麼說?」
「他默許了。」
那就是想把臟水潑到我身上。
潑唄!
糊涂蛋!
「那就多花點心思,讓他們大火特火。」
底下的人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兩人很快在整個圈子,乃至網絡上冠上神仙眷侶的稱號。
一時間,鐘思綺登上頂峰。
她開的珠寶工作室正式開業,接到不少來自圈內和圈外的訂單。
她的店到底不算高端,圈內人給謝家面子,只買回來不戴。
路人則高調得多。
仿佛她設計的首飾帶了愛神的眷顧,擁有首飾也能擁有對的那個人。
我并未過于安靜,他們兩個的背后,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丈夫,對我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于是,我借著各種不滿,收買服務生、小混混。
每次,只要鐘殷殷和鐘思綺去吃飯,總會有一兩個意外栽在她們裙子上。沒有熱湯、熱茶等會造成傷害的東西,只有容易弄臟的紅酒、冰淇淋。
每次認錯態度良好,賠償到位。
落了單,就被小混混圍住恐嚇,偶爾動手,也全是輕傷。
被抓了,態度也和服務生一模一樣。
一時間,她們抓狂不已。
閨蜜笑我:「你呀,你也太小打小鬧了吧?圈里人都說你不夠硬氣。」
「還不到時候罷了。」
謝知寒為了她們,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不是不接,就是不耐煩。
他有些恐慌,但可能覺得自己是唯一的繼承人,又有些有恃無恐。幾次警告我不要再針對她們。
真天真啊!
8
他們在網上造的勢太多太過,路人見多了便有些不耐煩。
有好事者去深挖,太子爺為什麼出家。
鐘思綺想把鍋全甩我身上,謝知寒知道,卻默許了。
為這,還不占便宜,不再用謝家的水軍。
我早有準備,讓人控評刪評,他們的東西發不出來,網友卻挖到了別的。
謝家公司欠薪,工人工地找茬,卻出了意外。
記者報道后,謝家說,是被第三方公司蒙騙,并不知道拖欠薪資的事。給了工人應有的賠償。
網友去查了那筆賠償,比普通的賠償多了兩倍。
他懷疑其中有貓膩。
謝家還未回應,鐘思綺看有戲,居然找人造勢,說那是我的主意。
謝知寒看到我拿了黑心錢,不能理解,跟我爭吵無果,對這個世界的黑暗表示失望,果斷出家。
熱搜爆了。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一個女人都那麼黑心。」
「呵,女人怎麼了,她就是為了錢才嫁給謝青的。資本家的心都是黑的。」
「可憐太子爺,小時候還為自家公司而驕傲,長大后才知道自己花的錢里都沾著血。」
謝家拼命壓熱搜,熱搜頑強地上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當年那事,確實是委托第三方辦的。對欠薪的事并非不知,只是不想扯皮,反正他們已經給了中間人。
小事不管,釀成大禍。
群情激憤中,謝家的股票大跌。
外人如何議論,都影響不了大局,因為當年的事留有證據。那多出來的錢,是謝家的彌補,并不是封口。
而內部,董事不滿:「那個鐘思綺是謝知寒的人嗎?他怎麼不管管她,實在糊涂!」
我冷眼相待:「兒大不由娘。」
股東們只能打電話給謝知寒,還沒說事情的嚴重性,他就反駁:「我愿意冒著天下大不韙,護著我的女人。
如果連我的女人都護不了,我還當什麼繼承人?」
說罷,便掛了電話。
氣得董事們破口大罵。
再打電話給謝青,他居然不接,也不來參加。還發了條短信給我,讓我一切看著辦。
夢里,也有這麼一幕。
但那時,腦子進水的我為了拉回兒子的心,用事業給他轉移注意力,幫他接手整個公司。
他已經成了說一不二的繼承人,沒人能動他。
如今,形勢逆轉。
比謝知寒更積極的是鐘思綺,她給我發了一條又一條短信。
「是不是特心痛,丈夫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是你的了。」
「當初,我媽沒能讓叔叔放棄一切,我現在做到了哦。我媽說為我驕傲。」
「阿姨,不要太生氣。我媽說了你們還能重歸于好,一起去跳廣場舞。」
我一概不理。
股東大會結束,謝青的董事長一職被革職。謝知寒也被取消了繼承人的位置。
董事們還忌憚我,怕我不同意,因為加上我手中 10% 的股份,謝家能碾壓他們。這一次,我選擇和他們站在一起。
公司宣布他們的決定,順便解釋當時的事故,并說他們引以為戒,歡迎廣大群眾監督。恰巧,這幾年沒發生過類似的事。
我賣了公司面子。
公司也賣了我面子,特意說明,我是在那件事之后從旁協助謝青打理公司。
理智的網友們沖我道歉。
鐘家母女被謝家打壓,差點被排擠出京圈。
為了抓住最后的機會,鐘思綺參加了謝氏舉辦的珠寶大會。
她從小生活在最浪漫的土耳其,有法國、英國的留學背景,在設計上頗有天賦。又師從名師,倒很有前途。
初賽便嶄露頭角,引得評委青睞。
就連我那剛出院的婆婆,看了那些設計作品,都一改對他們母女的鄙視,有了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