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妖魔亂舞,幾位喝醉的男同學吹噓完事業,又開始追憶當年。向薛謙坐在趙倩凌身邊倒是老實了許多。
覃敏敏幾番搭話無果,直接拿起酒杯,對著向薛謙的方向,“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我,我在這祝大家一如當初,歸來仍是少年!”
眾人舉起酒杯,可覃敏敏只盯著向薛謙。向薛謙有些不自在的舉起酒杯,趙倩凌凝視著覃敏敏,這一刻飯桌上暗流涌動。
趙倩凌笑了笑,拿過自己面前的酒杯:”敏敏說得對,我們同學感情都是跟過去一樣,只如初見,之前都一起住宿舍,現在敏敏要住進我們家了。雖然我和向薛謙都結婚了,可敏敏還是把我們看做跟過去一樣,誰都不是外人啊。”
趙倩凌說這一句來嘲諷覃敏敏明知道向薛謙結婚了,還厚著臉皮來拜托他這種事,趙倩凌一點也不想給覃敏敏留面子,繼續說道:“我特別佩服敏敏你啊,你看你現在都是海歸了,還能放下身段跟我們這些老同學憶苦思甜,現在你大富大貴了,以后可得提攜提攜我們這幫老同學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其實趙倩凌心知肚明,覃敏敏如果真是處境好,就高調的做個富婆了,怎麼可能還來招惹這些她過去看不上的“備胎們”?
“敏敏,明天我就在家把房間收出來,后天你可一定得來啊!”趙倩凌冷笑,誰還不是個凡爾賽大師了?話音剛落,飯桌上立刻議論紛紛,看向覃敏敏的眼神也不善。
“還是老向心善啊,像我們就不行了,沒有老向又本事啊!”
“就是就是,老向現在可是開公司的,幫女神個小忙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聽幾個混得好的男同學的意思,他們也接過覃敏敏“走投無路”的求入住電話。
趙倩凌賭贏了,覃敏敏不可能只給向薛謙一個男同學打過電話。就覃敏敏的計倆現在趙倩凌多少也能看明白點,不就是廣撒網再從中選一個重點培養嘛,那麼多同學誰都看得出這是個麻煩,只有向薛謙傻乎乎的應承。
覃敏敏臉色不好看了,楚楚可憐的看向向薛謙,可這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向薛謙也只是看個云里霧里。覃敏敏咬了咬牙,只當聽不懂這些嘲諷,尷尬的喝下自己的苦酒。
這一餐飯趙倩凌和王月晴打了許多配合,覃敏敏默認了自己是因為離婚了才回國的,而且離婚的時候她并沒有分到什麼錢。在場的男同學都接到過覃敏敏的電話。只有向薛謙應承她了。
覃敏敏本以為自己會在這場同學會大放光彩,可是她卻失算了,現在的同學早已不是當年的毛頭小伙子了,就連趙倩凌和王月晴也變得今非昔比了,現在大家只是想看昔日女神落魄的樣子。現在的男同學們再也不是當年容易操縱的“護花使者”了。
飯局散場的時候,覃敏敏是一副灰頭土臉的表情。向薛謙終于感覺到趙倩凌和王月晴是在針對覃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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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出租車上,“趙倩凌,你為什麼針對覃敏敏,你要是不喜歡她來,你可以早點告訴我啊!”向薛謙皺著眉頭詢問。
“你問我覃敏敏要住進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不愿意呢?”趙倩凌盡量心平氣和。
“我都已經答應覃敏敏幫她一次,不論如何,那房子借她住住又怎麼樣?!”向薛謙喝了些酒,語氣也很沖。
趙倩凌看著向薛謙,“這麼多年,你對覃敏敏是不是還有幻想?”
向薛謙一時語塞,可這沉默似乎也是一種回答。
趙倩凌用力的握緊拳頭,忍著心里的怒氣說道:“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你后天就讓她來吧,房間我會收拾好的。”
說完她垂下頭,不再看著向薛謙,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向薛謙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沒敢說,他一直覺得趙倩凌是一個很適合做老婆的人,她溫順善良,對他更是沒得說,家里事事不用他操心,其實覃敏敏剛剛找他的時候,他心里是挺高興的,可是現在看著趙倩凌的樣子,他心里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郁悶。
周六,趙倩凌將公婆放在房子里的雜物都收拾了出來,堆放在外面的樓道中,向薛謙想來幫忙,也被趙倩凌拒絕了。
第二天,覃敏敏就拖著一個行李箱上來了,又說樓下還放著幾件行李,一副柔弱的模樣,向薛謙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忙不迭的給她拿行李去了。
趙倩凌和覃敏敏兩人站在門外,
“為什麼?”趙倩凌問,她想知道覃敏敏為什麼會決定招惹向薛謙。
“不為什麼,我凈身出戶離婚了,向薛謙事業有成,而且心里有我,是適合的再婚人選,向薛謙說過,不論我走到哪,只要我回頭,他一定會等我的!你看,房子和一個始終愛我的男人,這些,不值得我搏一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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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有成?心里有你?覃敏敏我看你是對現實有太多幻想了,我問你,向薛謙告訴過你工作室和房子都是有貸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