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溜了一口粥說:「不是我說你,姐姐,看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再看看蕭云最虛浮無力的樣子,感覺人家比你更需要腎啊!」
陳依依氣得臉色鐵青,蕭云最連忙強撐著站起來,抱住她柔聲道:「依依,這是意、咳咳,意外,你別急,咳咳,我馬上就讓她做……咳咳咳咳咳手術!」
他撕心裂肺地咳了一串,陳依依的憤怒馬上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擔憂地扶住蕭云最:「云最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個賤女人害的!」
我陰陽怪氣地說:「是啊,頭一回見到罪犯攔著被害人不讓她自殺的,我都打算把命給你了,誰讓蕭云最不讓,還奮不顧身地沖上來攔我,陳依依,他真的愛你嗎?」
陳依依的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難以置信地望著蕭云最:「云最哥哥,這是真的嗎?你真的為了那個女人受傷了嗎?」
蕭云最斷然否認:「咳,別聽她胡說,她只是嫉妒咳咳你……」
我長嘆一聲:「美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蕭云最要是真的愛你,還搞什麼替身啊?你在國外治病的這幾年,他都不知道睡過多少替身了,你也不嫌臟!」
陳依依泫然欲泣地看了蕭云最一眼,捂著臉轉頭就跑。
蕭云最痛苦地喊了一聲:「依依,別走!」然后猛然轉向我,目光冰冷如冰刃,「你竟敢逼走依依!」
他對我揚起手掌,我想躲,卻突然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桎梏著,寸步難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巴掌即將落到我的臉上。
4
一個輕柔的,扇到一半就萎了的巴掌,像春風一樣拂過我的臉。
改革春風吹滿地,霸總扇人沒力氣。
蕭云最紙糊般的身體還差點被慣性帶到了地上,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
我四十五度抬高下巴,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地嘲笑道:「你沒吃飯啊!」
這麼點力氣,你怎麼不把我扇回清朝呢?
蕭云最氣喘吁吁地說:「現在,你知道教訓了吧?」
我氣得當場揪住他衣領,左右開弓,兩巴掌把蕭云最扇到了地上。
走到二樓樓梯口的貴婦看到這一幕,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啊!我的最最!你們還愣著干嘛,快把這個賤人綁起來!」
我兩眼放光,火辣辣的眼神鎖定了蕭云最的媽。
傭人們如夢初醒,一個按住我的腿,一個按住我的手,我像是被五花大綁的陽澄湖大閘蟹,死死地盯著蕭夫人,嘴里發出詭異的笑聲。
原著里,這個惡婆婆在女主生完孩子后強行把孩子抱走,甚至不讓她們母子相見,逼著孫子向陳依依叫媽,在女主和男主結婚后,對女主百般刁難。
但此刻,她見了我就不寒而栗,跟逃似的加快速度往外走。
我只是想回個家而已,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的身體里突然竄出來一股力量,讓我掙脫了傭人們的束縛,為了趕緊跑到蕭夫人身前讓她虐我,我都懶得站起來,直接四肢著地,陰暗且快速地爬行,蹭蹭蹭就爬到了蕭夫人身后。
「別走,別走啊!」
蕭夫人回頭,直接對上了我狂熱的臉和扭曲蠕動的身體,整個人都嚇傻了,一動不動地只會尖叫。
我抱住她的腿,開朗地嘶吼:「抽我抽我抽我抽我抽我!」
S 屬性大爆發,so scary!
蕭夫人受到了一萬點精神暴擊。
蕭夫人開始痙攣,抽搐,口吐白沫。
蕭夫人已被我 KO。
望著被抬上擔架的蕭夫人,我站起來,悵然地自語:「怎麼這年頭惡婆婆都改邪歸正了呢?」
一轉頭,蕭云最還躺在地上呢。
我走過去扶起他,溫柔地說:「親愛的,快起來,家暴時間到!」
蕭云最瞬間閉上了眼睛。
他昏過去了。
唉,我的回家之路真是路漫漫而遠兮啊!
5
蕭云最和蕭夫人身體抱恙,陳依依被我氣走,我過了好幾天的太平日子。
直到這一天,我接到了這具身體父母的電話。
原著中的女主從小也是千金小姐,錦衣玉食長大,直到十八歲那年家里破產,為了得到一筆錢東山再起,父母把她賣給男主,成為男主心中白月光陳依依的替身。
不過在我發瘋之后,蕭云最中止了給我父母送錢的行為,利用他們來給我施壓。
我打了個哈欠,去了他們的公司。
母親一見到我就拉住我,苦口婆心地勸道:「小語,蕭總說了,只要你同意捐腎就和你結婚,到時候你就成了蕭太太,還怕蕭云最不愛你嗎?媽了解過的,少一個腎根本沒什麼關系,你還是同意吧!」
父親眼底青黑,頭發都快掉光了,摸著禿頭說:「乖女兒,你也心疼一下爸爸,蕭總不肯出資,我們家的公司就要完蛋了啊!」
我說:「那就完蛋唄,我們家是有限責任公司,僅以出資額為限承擔責任,你們有手有腳的,也不至于養不活自己,實在不行就去討飯!」
兩人驚呆了。
「小語,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我們可是你的親爸媽!」
「小語,蕭總對你多好啊,你可別不知好歹,爸爸知道你因為那個陳依依心里有氣,但蕭總不是說了會跟你結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