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方嶼琛進來時,我媽臉色變了變。
隨后嘆了口氣,走出病房。
「還疼嗎?」
他眼睛下有些烏青,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許胡茬。
看上去格外狼狽。
「不疼。」
「我問你,當年我家在我家后院放火炮的,除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
提到這個問題,方嶼琛表情嚴肅。
「當時我去找你,你和齊司禮都在睡午覺,我就自己在后院玩。但我發誓,我當時就把垃圾清理掉了,那場火絕對與我無關。」
「可是當年調查的原因就是因為燃放煙花爆竹啊......」
既然不是方嶼琛,那還能是誰?
腦子里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我努力地想要抓住那縷模糊的記憶。
「頭好痛......」
「別想了,現在養傷要緊。等傷好了,我們就帶上粉條去海邊玩。」
海邊,海邊。
等等,海邊!
事發那天中午。
我和齊司禮正在屋子玩。
「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去一次海邊。」
他當時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盒火炮把玩。
然后我就睡了。
至于齊司禮睡沒睡,或者他多久醒的。
我都無從得知。
因為我在睡夢中,火就已經燒到家門口了。
所以那天在后院玩了火炮的,不止方嶼琛!
只是我當時被煙熏得休克。
醒來時記憶混亂,很多都記不清了。
不然也不會讓方嶼琛背黑鍋背這麼久!
14
一個月后,警局。
看著鐵窗后的齊司禮,我面無表情。
「念念,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我,我不想下半輩子在牢里度過啊。」
「你當初讓人捅傷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呢?得不到就毀掉,齊司禮, 你對得起我媽嗎?」
沒錯,當時在咖啡館外。
捅傷我的那人雖然把臉捂得很嚴實。
可我還是認出來了。
他是齊司禮的手下, 平日里幫齊司禮跑腿的舔狗。
那個人有前科, 但卻被齊司禮保了下來。
所以才對他那麼忠誠。
「你找人捅傷我,不就是怕我拿著醫院的檢查報告去告你嗎?」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
本來是想勸告他去自首的。
他不去,我就把他告上法庭。
只是沒想到, 他會把事情做這麼絕。
「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念念,你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 幫幫我吧?」
「當年的火, 是你放的吧?」
從齊司禮的表情, 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果然是他。
「如果我一直沒想起來, 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
我媽這麼多年都活在痛苦中。
而罪魁禍首卻一邊享受著她的疼愛,一邊隱瞞真相。
「念念,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 當時那火燒得太快了,我太害怕了,所以才......」
「太害怕了?你明明有機會求助為什麼要裝啞巴?」
「我當時剛剛被你們領養, 本來叔叔就不喜歡我, 要是讓叔叔知道火是我放的,我肯定又要被送回孤兒院了。
「念念, 你有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還得天天忍受欺負, 天天干苦活的日子嗎?你理解不了, 你就沒有資格指責我。」
齊司禮說得理所應當。
我看了他許久, 起身。
「無可救藥。醫院檢查報告和餐廳監控我會交給警察, 屬于你的懲罰,一樣都不會少。」
或許當初在孤兒院。
我就不該選他。
15
誤會解開。
媽媽對方嶼琛態度明顯好轉。
至于齊司禮和顧思思。
則身敗名裂, 再無出頭之日。
出院沒多久。
我就發布了專輯。
專輯銷量很好,一度創下紀錄。
夏天來臨,我帶著粉條和林優,直飛巴厘島。
心血來潮,我穿著吊帶裙抱著粉條拍了幾張美照上傳到微博。
下面一個粉絲評論:
【老婆親親,好美!】
沒過多久,方嶼琛回:
【那是我老婆,謝謝。】后面附贈一個不太友好的微笑臉。
方嶼琛這一出, 又是撒得把好狗糧。
當晚, 我剛給粉條洗完澡。
微信就響了。
——【寶寶,開門。】委屈臉。
我嫌棄皺眉。
——【什麼開門?我在巴厘島。】
——【對啊,我也在巴厘島啊。】
——【???】
我跑過去開門。
門外方嶼琛站得筆挺,笑出八顆牙齒。
「你不是去參加殺青宴了?」
「結束了。」
「結束了?!」
所以他是連夜飛過來的?
「趕了一天路,累了吧?」
看著他最近因拍戲而消瘦的臉龐。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不請我進去坐坐?」
「你干嗎?粉條還在呢!」
就在方嶼琛快要親上來時, 我往后躲了躲。
他愣了愣, 垂頭。
粉條正坐在我們腳邊。
仰著個大腦袋,眼睛滴溜溜地看著我們。
方嶼琛有些失落。
我撲哧一笑。
「沒關系,我們可以去里屋。」
還好酒店找得大, 房間到用時剛剛好。
我踮起腳尖,主動攀上他的脖子。
「汪汪!」
被關在客廳的粉條不開心地扒拉著門縫。
而我們,卻無暇顧及。
-完-
愛畫畫的瑤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