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郭自橫他們把這腦門中豎著個感嘆號的小橘貓撿回來后,交給了周憚管,周憚就給帶回了家里面養。
顧云合租房子住后周憚說過要不把金剛拉過來在這兒養。
有時他不在,有只彪悍的杜賓犬在家里守著,顧云合一個人住著也能安全些。
但那樣顧云合就得每天帶著金剛出去遛彎,忙起來她抽不出時間,也不想周憚派人來出租屋里接金剛出去溜。
所以在房主同意后,她要走了小橘貓帶來出租屋養。
感嘆號越長越粘人,正翹著尾巴,把身子往她手臂上貼著。
顧云合塞好一大堆藥,順手給貓抱了起來,進廚房看周憚在做什麼。
“走感嘆號。”她說得小聲,“去看你爸在干什麼。”
兩人晚上都吃得簡單,也就是把中午的菜熱一下就是。
吃了晚飯后,兩人一貓就坐在沙發上挑了部電影看。
暮色四合,外邊天已經逐漸黑了下來。
屋里邊開了熱空調,吹在人身上挺暖和。
電影看了還沒有十分鐘,周憚的手就不老實起來。
顧云合拍開那在自己腰間逐漸向上攀爬的手,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十點。
她嘟囔:“這才幾點……”
滿腦殼想著的就是這檔子事。
周憚笑著過來親她:“意思是晚一點就可以了?”
顧云合接著的話含糊在粘膩的親吻中。
周憚對于吻她這件事情好像永遠做不膩似的,他引著她張嘴,滾燙的舌尖跟著就探了進來。
隨即就那麼一勾一攪,顧云合就徹底軟了下來。
感嘆號喵嗚一聲從他們兩人中間跳出來。
寒假后一起住著的這段日子,年輕男女一觸即燃,除了最后一步,幾乎是把能想到的都做了一遍。
顧云合腿環他腰上,被人抵在墻上親得喘不過來氣。
良久,她眼尾泛紅著往旁邊一扭,下巴放在周憚肩上,小口小口喘著氣。
然后瞧見不遠處,感嘆號坐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他們。
周憚也跟著她視線望過去,他悶笑,抱著她走進臥室,一腳踢上了房門,來了句:“少貓不宜,別讓感嘆號瞧見了。”
顧云合被他逗得低低笑起來。
女孩笑著的時候臉上有酒窩,周憚把她放床上,然后拎起膝蓋砸上床,青筋微凸的手臂拎著衣服下擺脫去,隨意甩在床邊。
男人肌肉線條流利,腹肌起伏明顯,寬肩窄腰,勁瘦的人魚線一路往下蔓延。
周憚弓腰,半跪著低頭去親她酒窩。
然后吻跟著密密麻麻下移。
所經之處野火燎原。
臥室沒開燈,只有遠處昏黃的城市燈光一點一點滲進來,把房間內一切勾勒成形。
之前被顧云合一股腦塞進藥箱里的東西又不知怎麼出現在了床頭柜里面。
也不知道是某人什麼時候偷著拿進來的。
顧云合眼睛里含著水,頭暈腦脹中聽到床頭柜開合的聲音,然后再是塑料包裝被嘩啦一聲撕開。
她嗚咽了聲,感覺腿被人抗上肩。
模模糊糊間,一股熱流突然往下沖。
回憶著今天的日期數,顧云合忽然一驚。
她睜開眼,要去推靠過來的周憚:“周憚……”
這種時候的男人哪還聽得進去人話。
周憚捏著她腳踝的手微使勁,不管不顧地就要過來。
“周憚!不行!我好像來那個了……”顧云合紅著臉。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但這次還真就發不了了。
周憚捏著她腳踝的手收緊了又緊。
“寶貝兒。”
男人意味不明地咬牙,泛紅凸起的喉結劇烈滾了下,像是竭力忍了再忍。
他額角青筋爆起,幾乎是從唇間擠出來的聲音。
“你他媽弄死老子得了。”
……
臥室門關了又開,衛生間白色的燈光透過玻璃門淡淡撒在地板上。
顧云合收拾好后,紅著臉從衛生間出來。
不僅臉是紅的,她眼角也是紅的,嘴唇濕潤又水光。
周憚就單圍了條浴巾在腰間,趁她在衛生間時換了床單被罩,又去燒了點熱水。
顧云合瞥了眼他浴巾下撐起的弧度,針扎似的收回了眼。
周憚就哼笑著上前,把她抵在墻角:“還不敢看?你自己挑起的火不負責滅,現在看都不樂意看了?”
顧云合心虛不吭聲,湊上去親他,想堵住他說話。
眼看著降下去一點點。
又越親越起火。
“顧云合。”周憚捏她臉,隱忍般狠狠吐了口氣,笑罵,“我這輩子真是欠你的。”
最終還是周憚去洗了冷水澡,在浴室里待了半天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顧云合躺床上已經快睡著了。
他上床,長手一撈,把女孩軟趴趴的身子撈進自己懷里。
顧云合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睡姿,閉上眼。
床頭周憚的電話又跟著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
顧云合被吵到,嘟囔了幾句。
周憚看著手機顯示的來電人,頓了下,隨即點了拒接。
過了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像是他不接聽就要一直打過來一樣。
顧云合還抱著他,半夢半醒的樣子。
周憚音量調到了最小,接了電話。
他喂了聲。
電話那頭黎容淑的聲音平靜又帶著壓迫性,絲毫沒有半夜打電話吵到自己兒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