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損失不大。”
“你還要多大?那是及時發現沒有造成更大損失,不然就要讓你實賠了。”衛小波也不是一點威嚴都沒有,當經理后氣勢也慢慢上來,提醒他:“注意態度,帶什麼情緒?”
賴智杰也不回他,就那麼轉身走了。
衛小波重重地擰了下眉,轉身安撫章茹:“沒事阿茹,別理他,他是這德性。”
章茹點點頭,若有所思。
隔兩天到周五,章茹早起化了個妝,自己覺得特別好看,等電梯的時候就開始自拍,林聰跟葉印陽走過來,等電梯到了,幾個人都踏進去。
“今天什麼日子?”林聰問。
“我生日啊。”
“這樣啊,我還以為今天猴王誕。”林聰說她化妝用力過猛,眼睛掃得簡直像孫悟空:“你看看你眼皮上的亮片,今天采購不用開燈了,靠你眨眼發光。”
章茹使勁瞪他,林聰撥了撥她手里的花:“誰送的?”
“不知道,還沒看。”章茹剛剛收的,隨手就抱走了,她翻出卡片看兩眼:“有病。”
林聰看她一臉晦氣,好奇地拿過來看:“誰送的?”
“前男友。”
“你怎麼知道?”林聰覺得奇怪:“這上面都沒寫名字。”
章茹冷冷地笑一聲:“就是因為沒寫名字才確定是他。”只有前任才喜歡干這種事,搞什麼匿名送禮,表面裝作不打擾,實際是想讓你費心思去猜,或者自己騷動到要試探,以顯示位置關系之特殊:“無聊。”
她句句高見,電梯里那麼幾個人都聽到了,葉印陽看眼轎廂,章茹也正好盯著那里,視線交匯,她朝他高調地揚了揚眉。
也電梯進辦公室,章茹直接把花扔進垃圾桶,自己左手包包右手墨鏡,跟同事們一路打著招呼過去,從過道到工位,一段路給她走得像紅毯。
今天生日,章茹自帶光環,去到哪里都飄得像風箏。
中午她過去銷售找文禾,E康的辦公樓是很大的一個弧形,采購和銷售一頭一尾,踩高跟走過去小腿肚都酸。
文禾剛從前臺交接完轉過來,這兩天都在熟悉產品,應該下個星期就要跟著去醫院拜訪,章茹問她習不習慣,文禾點點頭:“還好,就是產品有點復雜,這邊同事說以后有機會可以去跟臺,或者去去展會,高強度講解幾天就慢慢熟悉了。”
“那走吧,去吃飯。”章茹把一個筆記本架子放她桌上:“散熱的,還能當支架,省得你總是低頭。”對脖子不好。
兩人從這邊樓梯下去,看到幾位領導站在一樓,章茹領著文禾過去打招呼:“葉總曹總石總周總,你們這麼多人去哪兒啊?”@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去吃飯。”曹屹山很好人地邀請她們:“你們吃過沒有,要不要一起?”
章茹拿手擋太陽:“還沒吃啊,這麼早。”但跟著領導們,肯定有好吃的。
六個人分兩輛車,章茹跟文禾坐曹屹山的車,去到離公司不遠的一間私房菜館,點心和菜都有,他們坐大廳,外面是綠道。
黃埔的綠化真心沒得說,看著就養眼。
火龍果酥做得像dior那款戴妃包,很精致的幾個擺在陶瓷碟子上面,章茹猜男士們都不好意思動手,于是當起分菜小妹逐個分過去,分到周鳴初的時候看眼文禾。
文禾還是挺有眼力見的,拿公筷夾給旁邊的周\老\虎:“周總,這個挺好吃的,您試試。”
周鳴初看眼點心,再看看她空蕩蕩的碟子:“你吃過?”
“還……沒。”
“所以你怎麼知道好吃?”
“啊?”文禾一時被他問啞。
周鳴初這種人真難頂,他的鞋太太太難擦,章茹及時救場:“吃過啊,我給文禾打包過,但現吃應該更酥,周總快試試。”說完也不給他再逼逼的機會,叫文禾喝湯,跟文禾說這個湯里面料很足。
領導們也開始聊天,當然不會在這種場合聊公司的事,最多談談同行八卦,說說業內動態,偶爾話題也帶帶兩位女士,比如問章茹:“你們章記是不是在深圳也有店?”
章茹點頭:“是啊,深圳有兩家店,在南山和福田。”
“哦,沒打算再往其它城市開?”
“好像明年打算去佛山開一間?”曹屹山說。
章茹想起他跟章雪揚也是認識的,摸摸耳垂:“好像是吧。”她有點心虛,自己家里的店什麼規劃她是真不太清楚。
好在領導們也就是隨口一問,很快又說起別的。章茹跟文禾在旁邊也有自己事,聽不懂的不插話,有東西就吃,吃到好吃的相互咬耳朵交流。
等吃得差不多了,章茹摸摸肚子覺得還可以再來一塊乳鴿,于是去拿公筷,但同時葉印陽也伸手。
公共場合章茹還是知道收斂的,轉手拿了塊水果吃,葉印陽沒有停下伸出去的手,但夾起乳鴿卻放到章茹碗里,接著繼續和其他人聊天,很自然的一套動作,也很紳士。
章茹吃完那塊乳鴿,拿出手機給他發信息,發今晚自己過生日的地方定位:『葉總一定要去啊,風里雨里我都等你,你不來我不切蛋糕的。』
手機震動,葉印陽知道信息是她的,但直到這場飯吃完他也沒拿手機看。
坐車回到公司,章茹飯氣攻心睡了個午覺,醒來看到史琴從面前走過去,穿一件黑外套配白色裙子,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