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老爺夫人出去參加晚宴還沒回來,麻煩你們先等一會吧。”
正常說出這句話的背景是,家里的傭人應該給他們放進門去。
然后周全地給二人上茶,讓他們坐在沙發上或者茶室里面稍作等待。
而不是完全不開門,讓兩人在門外等。
陳斌詢問了一句:“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畢竟是客人,等在門外不合適吧。”
然而傭人只說,“這個我們不太能做主,老爺夫人很快就回來了,還是麻煩你們再多等一會吧。”
說然,掛斷了通話。
陳斌面色鐵青,終于忍不住道:“洛家簡直是在欺人太甚。”
陳榮也一臉不忿:“爹,他們明知道咱們今天過來,還故意出去參加晚宴,要是沒時間呢,就直說啊,搞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拿咱們當猴子耍呢?”
陳斌吞了吞聲沒有說:洛家這就是在故意拿他們當猴子耍。
明明說好了很快就回來,可是陳斌和陳榮在外面等了快半個小時了,人還是沒有回來。
十一月份的天,已經有了深秋的寒意。
夜色一下子就濃郁深沉了起來,就像濃濃的一灘墨水撒了下來,把世界都裝進了墨水缸里。
風越來越大。
“嘶~”
冰涼的一滴雨水忽然猛的一下落在了陳榮的臉上。
“爹,下雨了。”
一開始只是零星的小雨,但雨水就像小孩子的脾氣一般陰晴不定,簡單潦草的幾滴雨水落下后,天空忽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雷聲轟隆,如戰神擊鼓,狂暴兇狠。
紫色的閃電撕破蒼穹,陡然將二人頭頂的天空照亮。
驟然亮起的電光下,將二人落魄狼狽的身影映照的清晰可見。
好在頭頂上海有一片屋檐,讓兩人不至于澆成落湯雞,但呼嘯的風還是將部分雨水刮到了兩人身上。
將干凈體面的外衣弄得泥濘不堪。
此時,外面暴雨傾盆,有沒有交通工具。
氣憤而走都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洛家的傭人,將裝死進行到底,死活都不給他們開門。
陳斌在這種惡意羞辱中嗅出了一種不尋常,狐疑地看向陳榮:“你小子不會還有什麼事在瞞著我吧。”
如果之前不確定個,那麼陳斌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以及肯定。
他們得罪之人,正是洛家。
不然同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誰也不會保證誰不會東山再起。
洛司禹不至于把事情做到這麼絕。
陳榮面色躲閃。
自已家兒子自已最了解,一看到陳榮這個反應,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已家里這個逆子,還真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他剛要開日追問,這時候,遠處一道刺眼的遠光燈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轟鳴的車子聲由遠及近,最后在洛家別墅門前平穩停下。
家里的之前死活不開門的傭人這會兒比水都激靈,還沒等人敲門就從里面推開門迎了出來,拿著傘站在門日提前舉在車門前。
洛司禹和姜姝辭依次下車。
兩人一個穿著得體,一個打扮精致。
一舉一動優雅貴氣,處處彰顯著什麼叫做頂級豪門的氣場。
洛司禹看到門外的陳斌和陳榮,眼神里的諷刺連裝都不裝。
不過還是假模假樣問了一句:“陳總怎麼在門外等著,這麼冷的天,還下著雨,快進去吧。
”
陳斌自然沒臉說是傭人不放他進門。
“沒事,天氣挺涼快的,我們正好在外面等您一會兒。”
陳斌帶著東西剛要進去,洛司禹偏頭瞥了一眼他拎在手中的東西。
笑呵呵道:“垃圾放在門外就行,會有人來收拾的。”
陳斌一愣,過會才反應過來,洛司禹說的垃圾,就是他拿在手里的禮物。
心理罵了一句:敲你媽!有完沒完!
面上卻只能堆著笑:“洛總,這不是垃圾。”
洛司禹淡淡道:“那也放在外面吧,傭人收拾東西也挺不容易的,別弄臟地板。”
陳斌的表情簡直繃不住。
把別人精心挑選的禮物說成是垃圾,連門都不讓帶進去,這種羞辱,實在是過分。
但是,現在是他們求人的時候,只能把東西放在門外。
畢竟帶進去又如何,說剛才您說是垃圾的東西其實是我們帶給您的禮物?
他丟不起這人。
“你們吃飯了嗎?”洛司禹忽然問。
陳斌和陳榮一下午就匆忙在準備禮物和到洛家的準備,哪有時間顧得上吃飯。
陳斌道:“沒事洛總,我們不餓,您不用讓人給我們準備吃的。”
洛司禹噢了一聲:“原來沒吃啊。”
“沒事,洛總您真不用……”
洛司禹出言打斷:“既然沒吃,咱們就趕緊說事吧,說完你們趕緊回去吃飯,別餓壞了。”
一番話表面聽起來是在關心。
但是這層關心真的很表面很單薄。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另一層意思是:
別廢話了,有屁快放。
陳斌努力讓自已心情別那麼激動,生怕自已一開日,罵娘的話就要冒出來。
“洛總,之前犬子不知道洛小姐是您女兒,沒認清自已的地位,竟然還妄想邀請洛小姐拍戲,是我們太不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天,我特地帶著這臭小子來給您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