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將雇主的兒子和我的姐姐對調了。
她讓姐姐過著公主般的生活。
卻對本該在豪門長大的哥哥又打又罵。
高三這年。
我們兄妹倆替姐姐慘死。
再次睜眼,哥哥問我:
「你想不想看你姐從神壇跌落的慘狀?」
1
「時茵茵,你快來學校門口接我,我給你買了點日用品,零食奶茶什麼的。」
我接到我媽陳琪華發來的短信時,還有些竊喜。
畢竟她向來只對表姐的女兒江盈盈噓寒問暖。對我們兄妹倆從來不聞不問。
所以,哪怕現在是晚上 9 點,我也硬著頭皮讓看門老大爺通融了下,跑了出去。
我到學校門口時,沒看見陳琪華的身影。
這時,她的短信又來了:
「我走錯地方了,在隔壁的小巷子里,塑料袋破了,走不動了,你過來找我吧。」
我沒懷疑。
直直地朝隔壁那條堆垃圾的小巷子里走去。
可巷子里空無一人。
「媽……」
試探性地喊了幾聲無果后,我轉身想走。
膝蓋骨卻被人用力踹了一腳。
幾個身形魁梧的刀疤臉,兇神惡煞地攔住了我的去路:
「賤人!好大的膽子,敢拿假的房契糊弄我?」
「江盈盈,今天我們就剁了你,讓江家那兩口子知道,欠債不還的下場!」
我急得大喊:
「我不是江盈盈!江盈盈是我姐!」
「媽——你在哪啊!快救救我!」
我媽終于回應了我,只是,她說的是:
「別信她的胡話,王哥,我從來不騙你。她就是江盈盈,我生的我還能不認識嗎?」
「這丫頭滿嘴胡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拿命償,我今天就大義滅親,全權支持你們……」
我大驚:
「媽,你說什麼渾話!你想讓我替江盈盈死?」
回應我的,是刀子入腹,痛徹心扉的絕望。
陳琪華冷漠地看著歹徒行兇,無動于衷。
尖銳的刀子一刀又一刀割在我的臉上。
我疼得尖叫,崩潰大哭:
「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沒想到哥哥修長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巷子口。
「住手!」
他手里拿著一根鋼管,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敲在了一個壯漢頭上。
「我已經報警了。」
「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本來那些悍匪是想趕緊逃走的。
可陳琪華拉住了他們說:
「別怕王哥,他都沒帶手機,唬你的呢。」
「這男孩是我……侄子,他有腰傷,你直接敲他腰,往死里敲!」
時演皺了皺眉頭。
他練過跆拳道,本來一打三是沒問題。
可現在弱點被揭穿。
他的幾個回合下來,就寡不敵眾地被人踹到腰,敗陣下來。
這下。
那群匪徒更是如同泄火般,不停地一刀又一刀捅在我和時演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都奄奄一息,他們才扔下刀子揚長而去。
陳琪華蹲了下來,慢悠悠地對哥哥說:
「對了時演,你還不知道吧,其實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
「你是江氏財閥的獨子,你本應該是 A 市最幸福的小少爺。」
「只不過這些啊,都被我大女兒享受咯。」
「憑什麼我只能給他們當保姆?我既然成為不了人上人,那我就得讓我女兒享受一下。」
「至于你,時茵茵,你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你是我從鄉下抱回來的,當初我養你就是為了給盈盈當血庫,她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什麼大礙,那不就得需要你啊?」
「你親生爸媽生下你沒多久就死了,你還真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就只能在農村喂一輩子豬了,哪有什麼機會來大城市里看看風景?」
「你的名字,都是我起來懷念盈盈的。」
哥哥瞪大眼睛,捂著心口,死不瞑目。
我氣得嘔出了一口血,太多想罵的都已經罵不出來。
彌留之際,我還聽見陳琪華得意地和江盈盈打電話:
「放心吧閨女,我讓他們倆替你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你了......」
2
「時演!時茵茵,你們兩兄妹公然在課堂上睡覺,是不是不準備考大學了?」
數學老師熟悉的嗓音將我喊醒。
我揉了揉眼睛。
看見她捏著一塊粉筆頭,朝時演扔出去。
時演這時也恰巧地醒了過來,抬起頭,被砸了個蒙逼。
他回頭看了一眼我,眼神中滿是詫異和震驚。
我激動地捏緊拳頭。
看這反應,大概他也重生了。
還不等我倆站起來解釋。
江盈盈舉起手,滿臉不屑地對數學老師說:
「老師,你把他們倆趕出去吧,別影響他們上課。」
數學老師聽后,指著黑板上極其復雜的應用題問我:
「時茵茵,你要是解不出來這道題,就去外面站著。」
我定睛一看。
這道題應該是還沒講過的新題。
可對于我這個經歷過高考,還考上重本的人來說,簡直是信手拈來。
我不急不躁地走上講臺,拿起粉筆,飛快地在黑板上畫好直角坐標系。
「這道題利用向量坐標相等證明,利用向量法求二面角,建立方程即可。」
「設……」
不到半分鐘。
我就整齊地寫完了整道題的解析過程。
剛放下粉筆,就聽見江盈盈在底下譏諷:
「老師都沒教過這個,時茵茵,你在這亂寫一通糊弄誰呢?還是說你偷偷地帶手機來學校了,搜的答案吶?」
我沒理她,只是讓出道,給數學老師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