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朝他大吼,“夠了,喬昔年,你不要再說了。”
而喬昔年不停地瘋顛地笑著。
這時,我眼前一片混沌,渾身軟綿無力,又是一灘一灘的鼻血噴了出來。
陸致遠憂心沖沖喊著:“詩雨,詩雨。”
我閉上了眼,但在失去意識之前,我對著眼中有幾分痛心的喬昔年說了聲,“對不起。”
20.
我醒來時,躺在了醫院里。
陸致遠告訴我,我這一暈,都暈了好幾日。
得知我的病情,告訴我的病情越來越惡化了,必須得接受手術。
而我虛弱地敷衍著:“我知道。”
窗子上映照出我那張比紙還要慘白的臉,像是死人。
“喬昔年呢?”
我哽咽著。
知道我的爸爸對他們犯下這種不可描述的錯,我心里竟沉重地如烙鐵。
到頭來,竟都是自己的爸爸種下的惡果。
陸致遠沉聲著:“喬昔年進監獄了。”
“什麼?”
我怔住。
“我清楚,你心很軟,你是下不去手的。在綁來喬昔年之前,我就派人搜集他殺害你爸爸的證據。”
“在你暈的兩天后,他就被警察抓進了監獄。”
“而那個林雅竹在被喬昔年抓進去以后,也瘋了,送進了精神病院。”
陸致遠面容凝重著。
我聽完,心痛得呼吸不過來,眼淚又啪嗒地落下來。
陸致遠輕拍著我的后背,安慰著:”詩雨,這不是你的錯。你應該好好接受治療。你不應該因為你爸爸的錯而活在愧疚里。”
我聽了陸致遠的話,接受了治療。
我的頭發大把大把地掉。
在這期間,陸致遠都默默地陪在我的身邊。
經過痛苦而又漫長的綜合性治療,我的病情獲得了長期的穩定,可以出院了。
陸致遠想讓我留下來。
而我搖了搖頭,感激他對我的照顧。
我說,我想去找周阿姨。
在這之前,我去醫院探監了喬昔年。
喬昔年面容憔悴,胡子拉碴,黑眼圈深陷。
他埋著頭,不敢直視我。
我見到他,心中又一陣的酸澀。
我只能無力地向他道著歉。
“如果,你爸爸沒有做過那些事,我一會好好愛你的。”
喬昔年抬起頭,流下一滴淚,深情地注視著我。
我趴在玻璃上,咬著下唇,痛哭著。
21.
我來到周阿姨的老家,找到周阿姨。
在老家開起面館的周阿姨見到我,熱淚盈眶地與我相抱。
周阿姨看到我瞎了的眼睛,輕輕地摸著,心疼道:“你這眼睛是怎麼了?”
我淡淡地笑著:“就是不小心受傷了。”
我用爸爸留下的遺產,在當地開了一家福利院。
讓那些無家可歸,失去父母的孩子能在這里重新得到溫暖,能像其他的孩子健康地成長。
陽光之下,我看著那群在操場上打著球,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的孩子。
又想起喬昔年所說的那群孩子悲慘的遭遇。
我真希望,全天下的孩子,都能有個幸福的童年。
我所做的這些,也都是替我爸爸在贖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