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什麼都愿意做,只要你不離開我,只要你能夠不生氣。”
許棠棠憤怒得眼眸盯著墨寒硯。
“你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你問我?!”
這幾天每次見到墨寒硯,看到這個男人用這種無辜而又愧疚的態度對著自己的時候,許棠棠都無法忍受得想要發脾氣。
到了最后,連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她到底在生氣什麼!
可她就是越來越生氣。
墨寒硯的頭垂得更低,像個主動認錯卻又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的孩子。
“對不起。”
許棠棠霍然站起,撇下墨寒硯,只給他留下一個孤冷的背影。
許棠棠吃的越來越少,睡得越來越多。
一天天都沒什麼力氣的。
墨寒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千方百計哄著她多吃一點。
但是效果都不大。
這天,一個容貌綺麗妖孽的青年坐著直升機上了島。
青年帶著一頂鴨舌帽,穿著一套機車裝,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雅痞的放蕩不羈,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被遮在鴨舌帽下面,不笑已經帶了幾分多情。
“哥!”
見了面就直接叫哥。
墨寒硯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打盹的許棠棠,帶著青年上了樓上的書房。
青年就是來送一份文件的。
東西給了就打算走人,卻多事得多問了一句。
“哥,你就打算在這個破島上和我嫂子天荒地老了?兒子不管了,公司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
墨寒硯這幾天越來越煩躁。
他臉色極其難看,一聽到這些就不自覺的頭疼。
他捏了捏深深擰成川字的眉心,冷冷說。
“一想到許棠棠要離開我,我就一整個晚上一整個晚上的睡不著覺,只有睜著眼睛看著她安安靜靜睡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聽到這話,青年無奈的嘆了口氣。
“哥,我早就勸過你了,偏執是病,要治!”
“你一直這麼關著嫂子,別說是嫂子,就是我也要跟你離!”
下一秒,墨寒硯的眼神變得極其可怕。
青年只覺得那道赤紅色的目光跟要殺人似的,他立刻上手舉起做出投降狀。
“我錯了,我說錯話了,我重說!”
墨寒硯再給了他一次機會。
“說!”
青年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麼關著嫂子,越關越會起到反作用,嫂子的精神狀態也會越來越差,反而更加不容易原諒你。”
墨寒硯想了想這幾天許棠棠的狀態,不由得坐直了身體,身體微微前傾,不恥下問。
“那我應該怎麼辦?”
青年忍不住白了一眼墨寒硯,沒好氣的說道。
“我很早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你在結婚之前應該多談幾段戀愛,明白了女人的基本操作之后就知道怎麼過日子了!”
墨寒硯冷冷得說。
“給你五分鐘!說不清楚,你就告別你的后宮們,準備去毛里求斯挖土去吧!”
青年連忙舉手投降。
“別別別,大哥,別這麼對我啊!”
“嫂子現在生氣不過就是你沒把應該告訴她的事情告訴她麼!你先道個歉,然后表個態不就解決了嗎?”
“女人在意的不過就是個態度,人也不是一定要跟你離婚的,大多數都是氣話!”
墨寒硯目光沉郁,反駁說。
“可是她連離婚協議書都讓張律師起草了,那天還抱著孩子就要離家出走。
”
青年都快無語了。
“……”
“那你道歉了嗎?”
墨寒硯點點頭。
“我道歉了,可她不原諒我,反而更生氣了。”
第206章 如果那天被毀容綁架的是許棠棠……
青年端起一杯水,好奇得問。
“你怎麼道的歉?”
墨寒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青年。
“噗——”
青年一口水直接就噴了出來,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墨寒硯。
墨寒硯冷冷睨著他。
“你有話就說!”
青年長長嘆了口氣,無奈的說。
“哥,你長短也結婚五年了,這五年里你到底是怎麼跟嫂子相處的?”
墨寒硯回憶了一下。
往事不堪回首。
這五年,他和許棠棠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墨寒硯不知道應該怎麼和許棠棠相處,只是那種變/態的占/有欲日漸旺盛,最終將他逼成了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最近這段時間許棠棠的改變,墨寒硯甚至覺得很可能自己會和許棠棠一直過著這種互相囚禁的日子。
直到他死。
許棠棠囚禁他的心,讓他寸步難行。
而他囚禁許棠棠的人,讓她一輩子都沒辦法離開自己。
墨寒硯的沉默讓青年大概也猜到了一點。
他摸了摸耳朵,犯難的說。
“哥,你如果真的想要把嫂子留在身邊,和她好好過日子,一直把人這麼綁在身邊是沒用的。”
“就想握在掌心的沙子,你越是用力就越握不住。你也不想最后兩敗俱傷吧。”
墨寒硯死死盯著他。
“那我應該怎麼做?”
墨寒硯滿心煩躁,滿心都是對自己越來越不耐煩的許棠棠。
一個人不可能在享受了那些美好光明的日子之后再被推入黑暗,這樣的日子他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青年似笑非笑看著墨寒硯,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墨寒硯一向來在人前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峻絕情,就想那無情無欲,只剩下殺性的閻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