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姐做飯,她說請誰就請誰吧。
幾分鐘后,秦露讓林棗陪韓律看電視,她一個人在廚房忙活。
林棗倒了杯水給韓律,然后自顧自打開了電視機。
韓律看了她幾眼,忍不住問:“過去一個月你跟老板有聯系嗎?”
按照韓律的推測,老板剛剛開葷,短時間內應該會頻繁約會林棗,為什麼來過一次公寓就沒動靜了?如果不是那晚老板在這邊待了快四個小時,韓律都要懷疑是不是林棗的個人衛生也有問題,嚴重刺激了他那患有輕微潔癖的老板。
林棗搖搖頭,跟著警惕起來:“怎麼了?”
韓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覺得老板最近不太對勁兒。從他第一眼見老板開始,韓律就知道老板是個高冷威嚴的豪門子弟,但高冷懾人不等于一直處于憤怒的狀態,相處這麼久,韓律已經能透過老板的冰山臉判斷出他內心的喜怒了。
上個月老板沒有遇到什麼生意上的難題,唯一的異常就是他與林棗的關系。
出于職業道德,韓律不能從林棗這里刺探更多,只簡單問:“老板一個月不聯系你,你就不好奇他在忙什麼?”
林棗不好奇,能忙什麼,肯定是些大生意。
看著小女人一副老板與她毫無關系的樣子,韓律忽然冒出一個猜測。
“這一個月,你有主動聯系過老板嗎?”
林棗還是搖頭,她躲孟淮安還來不及呢,主動聯系那個大忙人然后再挨罵?林棗又不是受虐狂,再說了,她也沒事需要聯系孟淮安。
電視劇不好看,林棗換了個綜藝節目,里面正好兩個笑星在搭戲,林棗目不轉睛地地看著,人家演了多久她的嘴角就翹了多久。
韓律佩服!
飯做好了,秦露叫了兩次林棗才戀戀不舍地暫停節目,笑著坐到了餐桌旁。
秦露盛了一碗米飯遞給韓律,遞的時候問:“你們老板今天不忙了,居然放你回來吃午飯?”
韓律看著懸在他面前遲遲未落的碗,淡淡道:“老板回B市了。”
秦露這才放下他的碗。
三人只有林棗需要嚴格控制身材,稍微放縱一下林棗就去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掃眼孩子氣的表妹,秦露悄悄問韓律:“遠親不如近鄰,你就給我透個信兒唄,你們老板對我們家小棗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律想到自己這次短暫的三天假期,外賣吃夠了,剛好可以來鄰居家蹭飯。
于是,他非常隱晦地提點秦露:“那要看林小姐的意思。”
秦露瞇了下眼睛……嗯,不是很懂!
韓律卻不再多說,專心吃飯,吃完就走了。
秦露瞅瞅對著綜藝節目傻樂的表妹,決定隨便表妹處理吧,表妹不想多見孟淮安,那就保持現狀好了。
——
B市。
孟淮安回來第二天,同好友賀錦年約好去攀巖。
賀錦年同樣是B市頂級豪門家的繼承人,風流倜儻,如果說孟淮安高冷得像一座冰山,賀錦年就風流得像一朵人體桃花,走到哪兒都要用他那雙超級電眼迷暈一片女人,但賀錦年找女伴有個標準,即女伴的cup必須是C+。
在國外讀大學時期,孟淮安曾嘲笑賀錦年不該找女伴,應該直接去找奶牛。
賀錦年反過來嘲笑他萬年冰棍。
既然是好友,剛剛見面,賀錦年敏銳地注意到孟淮安身上似乎多了一種變化,只是他還沒敏銳到看出好友終于脫處了。
“誰這麼厲害,惹到我們孟二爺了。”坐上孟淮安的黑色超跑愛車,賀錦年驚奇地拍了拍孟淮安肩膀。
孟淮安薄唇緊抿,默默地發動跑車。
黑色超跑非常拉轟地沖了出去。
賀錦年吹了聲口哨,愜意地靠著椅背。
路上賀錦年接了一通電話。
孟淮安斷斷續續聽了幾句。
賀錦年先是笑著說:“我跟朋友去攀巖……男的,鐵哥們,說了你也不認識……”
慢慢的賀錦年不笑了:“他又不是我司機,我讓他說話他就說。”
最后賀錦年不耐煩地掛了電話:“愛信不信,分手吧!”
孟淮安冷笑,這種電話他聽過太多次了。
賀錦年煩躁地跟他抱怨:“你說這些女人,明知道我是花花大少還往我這里找安全感,md跟她們說實話她們還不信,真是,沒有女伴空虛,找個吧,這麼多年也沒遇見個稱心的,惹急我我出家當和尚去!”
孟淮安只當沒聽見。
賀錦年的手機又響了。
他沒接,放任鈴聲隨風飄蕩。
鈴聲響了三次,賀錦年才懶懶地接聽:“……真的信了?……那好,乖乖在家等著,明晚我去找你……不吃,吃了好幾頓了,早膩了,換個新花樣。”
再次掛斷電話,賀錦年無奈地嘆口氣:“傻女人,知道我愛吃魚就天天給我做魚吃。”
孟淮安抿唇。
以前他會相信賀錦年是真的在嫌棄女人蠢,今天他怎麼覺得賀錦年更像是在炫耀?
窮追不舍的電話,做男人愛吃的食物……
想到在睡過兩晚后卻可以整整一個月都不聯系他的林棗,孟淮安猛地提速。
兩個小時后,孟淮安率先攀到山頂。
天藍如洗,孟淮安仰面躺在地上,身體疲憊到了極點,胸口的那團郁氣卻依然無法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