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意亂神.迷,落在他手,生不出拒絕的心,但她想先去洗個澡,盡管回酒店時已經洗過了。
“一起洗,我身上也都是汗。”陸遲抱起她,往衛生間走。
沈黛腳上的高跟鞋早就掉了,此時光著腳,快到衛生間門口,她記起了上次在衛生間的慘烈狀況,忙讓陸遲放下她,好歹讓她將衣服留在外面。陸遲直接抱她來了他的房間,衣服弄濕了,她怎麼出門?
陸遲想了想,先進了衛生間,放下沈黛,開燈。
沈黛急著去關燈,能暗一點是一點。
陸遲就趁她抬起胳膊,攥住她短袖往上一扯,就把短袖扯了下來。沈黛驚呼一聲,再也不敢轉身,整個人都貼到了墻上,雙手抱胸,雪.白的脊背上有幾處深淺不一的紅印兒,都是被相機撞出來的。
陸遲眸色變深,先將她短袖掛在旁邊,貼過去,從背后抱住她,嘴唇輕碰她身上的傷,“回頭我給你請兩個保鏢,女的。”現在兩人關系公開了,以后追她的記者更多,她這麼笨,陸遲擔心她出事。
“不用了,我以后出門注意點就行了。”沈黛額頭貼墻,聲音發顫。
陸遲熟練地撥開她熱褲扣子,唇在她耳邊徘徊,“不行,萬一被哪個男記者看上,抓你回去,你怎麼辦?”
沈黛緊緊咬著嘴唇。
陸遲繼續:“萬一他對你做我現在正在做的事,你有辦法逃脫嗎?”手指撐開她的小褲褲。
沈黛猛地往前湊,恨不得整個人毫無縫隙地貼到墻上,變成紙片人。
可她不是紙片人,她嬌小玲瓏,陸遲愛不釋手。
一墻之隔,客房寬敞奢華空無一人,小小的衛生間里,花灑不知疲倦地澆著下面的兩人。
水聲嘩嘩,沈黛困在其中,像被獵人持槍追逐的百靈鳥,一會兒叫聲焦急疲于奔命,一會兒躲在樹葉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平復,一會兒又被獵人抓到,她討好地哀求,叫出更好聽的聲音,希望他可以放過她,卻換來新的一輪追逐。
微溫的水開始涼了,陸遲關了花灑,沒了水聲,淋浴間里的動靜變得更直接刺耳。
沈黛也終于聽見了自己聲音有多大,她怕被人聽見,緊緊捂住嘴。
陸遲再次打開花灑,水又溫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吃夠了,才饜足地將沈黛放到洗臉臺上,扯過浴巾幫她擦。
沈黛就像剛剛發燒的病人,俏臉通紅,整個人累得暈暈乎乎的,無力地靠在他懷里。
“會不會中獎?”歇過勁兒來了,她抱著他腰,擔心地問,聲音特別輕。
陸遲正在幫她吹頭發,沒聽清,關了吹風機,低頭看她:“你說什麼?”
沈黛不好意思說了,緊了緊他圍在腰間的浴巾,怕掉下去。
陸遲經她這個動作提醒,轉過彎來了,笑著問:“那你希望中獎還是不希望?”
沈黛說不好,就覺得太快了。
“沒事,真中獎了,咱們就生下來,沒中,我多努力幾次。”陸遲故意往前挺。
沈黛掐他,沒好氣問:“沒帶那個過來?”他的計生用品不是取之不盡嗎?
“帶了,只是太想你,不想浪費時間。”陸遲將吹風機調成低檔,繼續幫她吹。
沈黛閉著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回到床上,沈黛躺在被窩里開機,陸遲不急,抱著她溫.存,“我在記者面前承認戀情,你怎麼沒生氣?”沈黛一直反對公開,陸遲有點奇怪她現在的平靜,讓他準備的一肚子辯解都不能派上用場。
“生什麼氣?你也不是故意的,咱們鬧緋聞總比跟別人傳好吧?”沈黛才沒那麼不講道理,撇撇嘴道:“正好讓嚴馨知道,我對她哥哥早沒興趣了,省著她整天敝帚自珍,真以為她哥哥是香餑餑,誰都稀罕似的。”
敝帚自珍……
陸遲笑了,將她轉過來,“他是敝帚,我是什麼?”
沈黛盯著他同樣泛紅的俊臉,忽然不懷好意地笑了,鉆進被窩罵他,“你是衣冠禽.獸!”
陸遲愣住,隨即掀開被子去壓她,“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真面目。”
沈黛一邊拽被子一邊躲他,她是筋疲力盡真的不想要了,陸遲自制力不行,又被她鬧出了火,將人按趴在那兒正要再展雄.威,沈黛手機響了。兩人一起看過去,陸遲因為跪著,先看到了屏幕上的“老媽”兩字。
這麼快?
陸遲意外,再看時間,快五點半了。
原來兩人在衛生間“洗”了快倆小時。
準岳母打電話,陸遲不敢胡鬧,乖乖下了床,穿上短褲去開電腦。
沈黛心虛地接電話。
“明天早早給我回來,帶著你的新歡。”沈母特別地言簡意賅,諷刺一句就掛了。
沈黛松了口氣,多活一晚是一晚,明天帶陸遲過去,讓陸遲哄老媽。
“這麼簡單?”陸遲端著筆記本過來,戲謔地問。
沈黛呵呵,“想要難的?明天你就知道了。”說完套上陸遲一件短袖當睡衣,搶過他的筆記本。
屏幕上顯示的是微博頁面,熱門里已經有了這件事,標題還算友好:陸遲贏得美人,盛嘉和微笑祝福。點進去,視頻轉發數已經十分可觀,畫面停留在她被記者圍堵的那一刻,黑框眼鏡馬尾辮,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