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關上門那會兒,已經開始手腳發軟了。
我掏出了電擊棒,把他們三個人電成了一攤爛泥。
然后等他們尚有一絲意識時,狠狠地砍下了他們的頭。
縮在角落里的孟安,早已嚇尿了褲子。
所幸他也喝了不少的湯,我把快要昏迷的他五花大綁。
然后拋進了地下室的冰柜,鎖上了門。
這是孟君用來裝實驗體的,他可能也沒想到,這會成為他親兒子的墳墓。
臨走前,我把孟君藏在這里的以往的做人體實驗的證據擺在了桌上。
他們會被趕來的警察公之于眾。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
許巧問我去了哪里。
她嗅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問我是不是流血了。
我想笑。
若是她像聞鶯般聰明,這會兒就應該在我身上用魯米諾試劑。
這樣就會看到我身上綻開的藍色之花。
可惜她笨。ŷz
我安撫了她兩句,說還想吃藕粉,讓她和張勇在臥室等我。
我如法炮制,在藕粉里加入了許多安眠藥。
為了掩蓋味道,還加了許多糖。
張勇和許巧似乎是覺得我乖巧了許多,真的能在我身上感受到天倫之樂,眼里竟流露出幾絲溫情。
等他們睡死后,我把許巧捆在床頭,把張勇捆在了床上。
許巧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張勇的兩只手和兩只腳已經分離。
而我在他身上「呼呼」地扇著他嘴巴子。
張勇的舌頭被我拔掉,只能發出「嗚啊」的聲音。
許巧尖叫了一聲,開始大喊大叫:「你在干什麼!」
19
我想,我確實該是張勇的女兒。
我的身體里流著惡魔的血。
正義到不了的地方,那就由我這個惡魔來執行。
張勇在那晚,打在聞鶯臉上的每個巴掌,我都只多不少地還給了他。
打累了,看著張勇驚恐的眼神。
我舔了舔嘴唇,咧嘴一笑。
在許巧的尖叫聲中砍掉了張勇的頭。
我扛著斧頭,蹲在已經尿失禁的許巧身邊,問她:「你當時是用哪只手推了聞鶯?」
她顫顫巍巍地搖頭。
我抬起手給了她一巴掌:「到底哪只手?」
她歪著頭,抽噎著:「左手……?不不不,好像是右手,不……好像是左手?」
我說:「那就是雙手。」
然后揮起了斧頭。
20
我洗了個澡,把身上的每個地方都擦了個干凈。
然后穿上第一天回家時穿的那條裙子。
因為它是聞鶯送我的。
我打了個電話給 110,說要自首。
我把我殺了的每個人都告訴了警察。
最后向聞鶯家走去。
21
這時是中午一點,聞鶯躺在美人榻上午睡,這是她的習慣。ӳz
我沒有吵醒她。
我貪戀地看向這屋子里的每一件物品。
它們都承載了我和聞鶯的記憶。
聞鶯的美人榻旁放了張小桌子,上面有一碗雪梨湯。
她大概是又感冒了。
聞鶯每次感冒時,總會讓保姆阿姨給她煮雪梨湯。
我的眼神掃向書桌,停在了那里。
上面放著幾張紙,仔細地記著牛津和哈佛還有哥大這類學校的專業和錄取條件。
是聞鶯的字跡。
那時工友問我,想去哪個大學。
我說我想去牛津哈佛或者哥大。
旁邊放著聞鶯的老花鏡。
而這幾張紙下,墊著一張明信片。
「飛吧,我的小黃鶯,或高或低都好,不要再回來了。」
她這麼寫。
「我的」二字上,又被她劃了一筆,像是她寫錯了那般。
22
我的動作吵醒了聞鶯。
她眨眨眼,見到是我,怔愣片刻,露出不滿的神色:
「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我說:「聞鶯,替仇人養女兒的感覺如何?」
她蹙著眉:「聞靜檀,誰教你這麼和我說話?」
我沖她笑笑:「聞鶯,我以后都不回來了,這次是真的。」
身后,警車鳴笛聲響起。
警察到了。
聞鶯第一次在我面前浮現出驚慌的神色:「你做了什麼?」
我高高地舉起手里的刀,作勢要望聞鶯身上插去。
而她卻直視著我,絲毫不懼。
僵持片刻,我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手上傳來痛感。
警察打落了我的刀,掉在聞鶯的腳邊。
幸好沒有扎到她。
緊接著,有人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給我銬上了手銬。
混亂中我聽到有人說「人質安全了」「這女孩殺了六個人」「天啊,惡魔」。
我被強行地拽上了警車。
我沖著聞鶯大喊:「誰讓你不給我錢!你們都該死!」
23
我的親生父母害了聞鶯一生,而聞鶯的同事毀了聞鶯的事業。
我要報仇,可不能在我身死后,有人對聞鶯戳脊梁骨,說是她挑唆我去殺了她的仇人。
我很笨、很蠢,只能想到一些尋常的借口。
比如殺了張勇和許巧是因為他們不給我賭資。
我在去杭州前就開始賭,輸得越多,我越開心。
畢竟窟窿越大,我的理由越充分。
我殺了她的同事,則是因為他們被聞鶯波及罷了。
聞鶯把我拋下,所以我生了恨,不止要殺她,還要毀了她的事業。
所以孟君他們被我殺了。
我把砍斷聞鶯的手的事也攬了下來,說是因為之前聞鶯作為養母不給我賭資,我一怒之下動了武。
而這次我是來徹底地殺掉聞鶯的,可惜被人阻止了。
和我有關的人里,只有聞鶯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