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著眼睛,笑顏如花。
「這里的事我不懂,江哥哥,咱們的未來就交給你啦。」
江箔鄭重點頭,被我推上賭桌后,滿臉興奮。
「好晚晚,你就等著吧,我一定會贏大錢的!」
江箔手氣不錯,前兩把,小球準確的停在了他選的號碼上。
不到十分鐘,一百萬變成了一百三十萬。
江箔興奮的搓了搓手,第三把時,一改謹慎作風,壓了八十萬上去。
可惜,這次,小球停在了他沒選中的號碼上。
一朝落敗,八十萬打了水漂。
江箔雙眼猩紅不可置信:「再來!」
第四次,他從五十萬里拿了三十萬壓上去。
這次,整張桌子上只有他贏了。
三十萬變成二百萬,江箔興奮的抱起我轉圈:「姜幼晚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我真的成功了!」
微笑著,我假意勸慰:「江哥哥,二百二十萬,夠我們生活很久了,要不,咱們走吧?」
江箔卻一下變了臉。
「剛進來說什麼走?我現在運氣正好呢!」
說著,他又坐回了賭桌,等著下一把繼續贏大錢。
他錯過了這次脫身的機會,之后再想走就難了。
果然,新開的三把,江箔屢戰屢敗。
他輸紅了眼,不肯下桌。
我卻微微勾唇,倒退著離開。
這賭場是有名的黑吃黑。
江箔身后無依無靠,今天即便他在這贏了一千萬,也注定走不出這個門。
越輸越多,無力償還。
最終被賭場送進東南域挖空器官,是我親手給他寫下的結局。
為了那天,花個一百萬,很值。
23.
事情正在按照我的期望發展。
我默默倒退。
可還沒走出賭場,后背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我回頭一看。
席戎滿臉的風雨欲來,漆黑的瞳仁,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姐姐,你果然是騙我。」
他笑容蒼白,整個人矜貴又華美,偏偏易碎極了。
我被嚇的心臟漏跳。
連舌頭都打了結。
下午他都那麼累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席戎,你聽我說。」
我想要和他溝通。
他卻拿出了我和江箔對話時的錄音。
「那瘋子越來越難哄了。」
「江哥哥,你快帶我走吧。」
「……別管那條瘋狗了。」
他怎麼?
我滿臉茫然,覺得事情要糟。
席戎卻笑了笑,釋然般,緩緩松開了我的手。
「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高中就會寫程序。」
「你的手機,早就被我監控起來了。」
我不是忘了。
我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席戎,我可以解釋。」
本來他醒的再晚一些,我都回去了。
誰能想到他體力這麼好?
踮著腳,我想把他的嘴親軟。
席戎卻驟然松開了桎梏我腰肢的手。
「姐姐,你討厭我,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24.
席戎說完,不等我回應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高挑,挺拔的背影。
我心上一酸,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席戎!」
「席戎!」
可他明明聽見了,卻一直充耳不聞。
從沒在席戎這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我一個不注意,腳下的干跟鞋卡進了路邊的縫隙。
「嘶。」腳踝一痛,我瞬間彎下了腰。
笨蛋席戎,下午還叫我姐姐,這會兒又翻臉不認人了。
果然,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走吧,走吧,老娘以后找十個男模,天天翻牌子!
我罵著罵著,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陰影。
席戎去而復返,眼神兇狠執拗,卻又脆弱可憐。
「一周七天,十個男模,姐姐怎麼安排?」
25.
又被抓包。
我破罐子破摔,直接朝他伸出手。
「別說這些了。」
「快點幫我。我都疼死了。」
席戎目光掃過我發腫的踝骨。
終是沒說什麼。
他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又將卡的嚴嚴實實的鞋跟從地縫里拔了起來。
「壞了。」這雙是限量款,我還來不及心疼。
席戎已經將兩只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鞋沒了,姐姐只能依賴我了。」
「你!」我心疼錘他。
席戎卻只是淡漠的垂下眼:「原來,我在姐姐心里,比不上江箔,也比不上一雙鞋。」
把已經到嘴邊的臟話,生生咽回肚子。
我僵硬的朝席戎豎起拇指:「你這腦回路妙啊,要不說,你能發財呢。」
席戎卻再也沒有開口。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江箔的電話。
他輸紅了眼,找不到我人,只好打電話求助:「晚晚,你去哪了?」
「我剛才贏了五百多萬!」
冷冷打斷,我問:「那現在呢?」
江箔的聲音驟然低了下來:「現在是意外!晚晚,你那還有錢沒有?」
「再給我一百萬!我保證小贏一把馬上就走。」
他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一百萬。
我玩著指節上的戒指,笑了笑:「一百沒有,二百五倒是現成的。」
江箔一愣:「好啊!二百五十萬足夠我贏一千萬了!」
「晚晚,你快打給我!等我贏了錢,我馬上給你買包。」
江箔滔滔不絕,目的明確的想從我的口袋里掏錢。
我卻不想把他罵醒:「那你稍等,我馬上籌錢。」
「好,好,晚晚你快一點,我就在這等。」
等去吧。
掛斷電話后,我直接關機。
等到你太爺爺復活,姐也不會給你打一毛錢。
26.
回家后,席戎幫我找了醫生處理腳踝。
自己雖然關心,卻始終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次日,他出門上班。
我在偌大的別墅里翻翻找找,試圖找到一絲關于我和席戎曾有交集的痕跡。
可東西還沒找到。
周嬌先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