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聲,你太不聽話了。」
「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將你留在我身邊。」
11
岑澈把我關了起來。
手機沒收,房門有專門的保鏢守著。
能夠讓我在房間里自由活動,但不讓我走出門外。
衣帽間全是最新款的高定、包包、鞋子......
吃的是特聘大廚精心制作的菜肴。
但,沒了自由,要這些有什麼用呢?
保姆告訴我。
從我走后,岑澈和秦芷茵的訂婚就作廢了。
鬧得滿城風雨,不論秦芷茵怎麼鬧,岑澈咬死不娶。
岑家和秦家徹底結仇。
她們都說,岑澈愛我。
只是順風順水慣了,第一次愛人肯定有疏忽的地方。
勸我多體諒他,不要再鬧脾氣了。
小鬧是情趣,大鬧是傷感情。
我的身份本來完完全全夠不上這個圈子的,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是時聲。
我有尊嚴的啊。
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響亮的巴掌疼在臉上,受過的屈辱刻在心里、傷人的話語記在腦中......
這些都是忘不掉的。ӯž
不知道在房間里待了多久,房門被人打開。
高大熟悉的身影向我走來。
「聲聲,知錯了嗎?」
我近乎絕望。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了?
最大的錯就是喜歡上了他,但我改了啊。
我面上的不服惹惱了岑澈,他冷笑。
「時聲,如果不是我,你依舊待在那個小小的孤兒院,和一群臟孩子搶飯吃。」
「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起。」
我心如死灰:「你想讓我怎麼還?」
岑澈居高臨下,鷹眸死死盯著我:「你有兩個選擇。」
「嫁給我,或者拿身體來抵。」
我仰視他。
不,這兩個我都不選。
我挺直地背塌下,像妥協了:「好,你讓我好好想想。
」
岑澈嘴角勾起,目光深深,極具占有欲。
似乎勢在必得。
畢竟,我是一個在成人禮上都謀劃著要跟他告白的女孩啊。
可是,岑澈,我不是 18 歲了。
怎麼可能讓你得償所愿?
12
陽臺陽光明媚,小小盆栽里開了朵朵自由、艷麗的花。
岑澈束縛不了我。
即使粉身碎骨,我也要逃。
死,很可怕。
如果被岑澈囚禁一輩子,更可怕。
況且,二樓而已,死不了人。
被褥、衣服......我 把房間里所有柔軟的東西通通扔了下去。
然后縱身一躍。
雙腿著地,小腿劇痛,血往腦上涌,頭暈、惡心......
暈過去的前一刻:【遭了,好像把腦子摔壞了。】
13
岑氏大樓。
岑澈的秘書覺得總裁很奇怪,一天盯著電腦八百回。
不就一個整天待在房間里一動不動的小姑娘,有什麼好看的。
他也伸頭去看,結果遭到了總裁的死亡凝視。
秘書尷尬離開。
突然,他聽到「砰」一聲,向來冷靜自持的總裁憤怒地砸爛了昂貴的電腦。
秘書回頭,瞳孔倏然緊縮。
他從來沒見過總裁這樣的眼神,慌亂、無助。
「陳姨!馬上把時聲送醫院!馬上!」
「......」
我好像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
陳姨的哭泣、醫生的安撫以及岑澈悲泣的低吼。
「聲聲,會沒事的,挺住。」
「我再也不逼你了,給我醒過來!」
媽的,神經病。
能不能別在我耳邊嗶嗶。
煩死了!
「......」
小腿骨裂、輕微腦震蕩,傷得并不重。
但商謙很強勢,不好完全不讓出院。
住院這段時間。
岑澈自始至終沒來過。
我知道他是放棄了。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繼續糾纏一個三番五次忤逆他,甚至不惜跳樓的女人。
很好。
我終于得償所愿。
出院這天。
商謙送給我一大束水仙。
我知道,他希望我向前走,不要再被過去困擾。
14
令我沒想到的是。
商謙在醫院給我送花的一幕被無良媒體拍了下來,發布在各個社交媒體。
近日,商謙在魔都名聲大噪。
已經超過岑澈,成為了魔都大小姐最想嫁的男人,沒有之一。
關注他的媒體過江之鯽。
恨不得從他身上挖出大猛料,沖一波業績。
這不。
和岑家養女醫院私會被拍到了。
#豪門養女另攀高枝,竟是港圈鉆石王老五#
話題沖上熱搜,引發熱議。
這些媒體真的,我哭死。
不在魔都三年,魔都依舊有我的傳說。
曾經和我斷了聯系的塑料姐妹花紛紛給我發微信,問我怎麼回事。
勾走岑澈的心不說,現在還要搶走商謙,能不能給她們留條活路?
救命。
我該怎麼回她們?
告訴她們我們其實是很清白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系。
可是床差點上了,謠也被造了。
怎麼可能解釋得清。
誰信啊?
狗都不信。
而且,商謙最近好像被我之前的舉動嚇到了。
每天都要來與我私會......不,來看望我。
被拍到的頻率更高了。
圈里都在傳我們好事將近。
更離譜的——魔都岑家與港圈商家疑似好事將近,岑家養女養得不虧,即將給岑家帶來強大助力。
這不扯麼。
于是我不準備回應。
剛收起手機,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狐疑接起。
是之前在醫院遇見的岑澈的好友。
我語氣淡淡:「什麼事?」
「時聲?岑澈最近狀態很不好,你能不能......」
「不能。
」我飛快 打斷他,「幫我告訴岑澈,以后再見,只是陌生人。」
15
偌大的辦公室鴉雀無聲。
好友尷尬,長腿都無處安放:「岑澈,你都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