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即呵斥住了他們。
「皇上還在里頭不知情況,你們倒在這拌起嘴來了!都給本宮跪好了!」
她說完,先一人進去偏殿瞧瞧情況。
14
我剛走到祈王身邊,還沒開口。
又聽見二皇子陰陽怪氣。
「聽聞溫太傅不愿將嫡女嫁給三弟,把庶女抬過去,沒想到這庶女對三弟倒是關心啊。」
「蕭熠,就你嘴賤!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抽你?」大公主雖然呵斥,卻沒有打斷他的話。
二皇子拍了拍自己的頭:「瞧我都忘了,京城貴女誰會愿意嫁給這低賤的獸人?也就那卑賤庶女才戰戰兢兢地討好!
「卑賤配低賤,絕配!」
他可真欠扁,我忍不了一點!
我提起裙子就是一腳。
一腳還不夠,又連踹了幾腳。
大公主趁亂也踩了他幾腳。
「賤人!你敢打我?」
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令我想起了我當蛇那些年。
那些花紋好看的蛇都這麼嘲諷我。
一口一個卑賤。
「我如今可是祈王謫妻,算是嫡系一派了,難道還踹不了你一個卑賤的庶出?
「高貴的嫡系大皇姐都沒說什麼,就你一個勁嘴賤!」
大公主拍手叫好!
「弟妹你說得對!」然后在二皇子要站起來時,又給了他一腳。
「庶出不卑賤,但是討人厭的庶出,卑賤得很!」
「你們這群賤人,我要殺了你們!」二皇子又要起來,卻直接被人一把摁住。
「二皇子,皇上還沒讓您起來呢。」
「王妃英勇,為夫全無用武之地啊。」
堂堂祈王還學會拍馬屁了。
「那就多謝王爺夸獎了。」
哪怕是被二皇子用憤恨的眼神盯著,我跟祈王依舊無波無瀾地咬耳朵。
被人用這種眼神盯著多了,也沒什麼反應了。
15
皇后從偏殿出來的第一件事。
便是叫人將二皇子押走。
「皇后,你什麼意思!」二皇子本就一肚子火,對著皇后破口大罵。
皇后看著他,一字一句念出他的罪行:「結黨營私,收受賄賂,害得百姓無家可歸,瘟疫肆虐,皇上說了,要押著二皇子你去林州。
「將功贖罪!」
「不可能!我父皇如此疼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定然是你這賤人!」
他話還沒說完,我瞧見蛇妃突然露出尾巴,并且猛地甩向二皇子小腿肚子。
那花紋!那顏色!
是純正的黃!
「帶走!」
皇后一揮手,讓人直接押著二皇子上路。
「母后,父皇這是開竅了?」大公主都覺得匪夷所思,「那不是他白月光拼盡全力生下的兒子嗎?」
皇后冷笑一聲,視線逐漸冰冷。
「走吧,今日說好了,一家人要好好吃頓飯。
「李公公,就有勞你跟太醫好生照顧皇上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老奴定會好生伺候的。」
皇帝膝下就三個孩子,纏綿病榻。
老婆孩子無一人伺候。
看來。
這皇帝也不是什麼好鳥。
所以老婆孩子沒一個理他。
16
皇后帶著我們回宮,又屏退左右閑雜人等,這才開始在我們面前大罵皇帝不是。
「他居然還想息事寧人!
「想讓瀾兒把證據毀了,讓祈兒去林州給他的好兒子善后!
「他不放心旁人養他白月光的兒子,自己手把手就教出這種社稷蛀蟲來!
「簡直就是做夢!」
蛇妃只能在一邊安慰皇后:「姐姐莫要氣壞了身子,如今他躺在那,該是我們說了算了。」
皇后點點頭,立即制定了篡位計劃。
用我的總結來說。
天涼了,皇帝該當太上皇了。
感覺這里都是搞事業的一把手。
唯獨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甚至在聽他們制定計劃的時候,還想打瞌睡。
等我睡醒,人已經在正院自己床榻上了。
剛打算翻個身,發現祈王躺我邊上。
睡得正香。
我近距離欣賞了一會兒他睡著時安靜的模樣。
自己的夫君,親一口不過分吧?
于是,往前湊了湊。
祈王突然睜開了眼睛。
反客為主!
17
二皇子不僅結黨營私,還插手科舉考試。
跟溫太傅勾結。
企圖在高中的學子中全部安排上他們自己的人。
東窗事發。
溫太傅到祈王府求見我。
我不愿意見他。
他還闖進來。
按照祈王府的基本武力,他能來到我面前,定然也有祈王授意。
溫太傅一到我這,便老淚縱橫,全身都在向我傳達一個意思「為父錯了」。
「知意,當年都是為父被人蒙蔽,才會讓我們父女離心這麼多年!
「你定要幫父渡過這一關,畢竟你母親她才是我的發妻,你是我正兒八經的嫡女啊!」
他這話都把我逗笑了。
「你覺得,本王妃現在還需要那所謂的嫡女頭銜嗎?」
十歲前跟著母親生活艱苦,母親以為自己死了便能讓孩子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實際上。
每日過得還不如那些有月錢的奴仆。
被刁難不給飯吃都是小事,動輒便是溫知梨的打罵。
溫太傅急了!
「按照眼下情形,祈王最有可能問鼎那個位置,難道你要讓天下人嗤笑你成為一國之母后,母族有詬?」
他還挺理直氣壯?
我都沒享受過他溫家的榮,就要承受他溫家的損?
「你知道,為什麼你一介書生能闖過祈王府的侍衛來到我面前嗎?」
溫太傅憤憤的表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