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他微笑:「因為,王爺憐惜我,特意讓你過來,給我揍一頓!」
18
揍了溫太傅一頓活動了筋骨,感覺這身體一直積攢著壓在心頭的那口氣消散了不少。
「溫太傅來祈王府怎麼還摔成這樣,趕緊送回府中,找個大夫好好瞧瞧。
「可一定要好好的,親眼看著溫府被人抄家問罪呢。」
破壞科舉可是大事。
溫太傅很快便被判流放邊疆。
此次科舉作廢,不日會再重新舉行一次。
祈王又是許久未歸家。
但這日半夜,忽然回來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 感覺自己落入了個帶著青草味道的懷抱中。
「阿意。」
我聽到他喊我名字,下意識應他一聲。
「西南雨林充沛,原先便是母妃出生地, 我們一塊去那邊如何?」
西南?
西南好啊!
「好啊, 不過你家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嗎?」
祈王微笑:「明日你便知道了。」
第二日。
皇上重病無力操持國事, 教子無方覺得心中有愧。
皇后之女, 嫡出血脈,謀略不輸男兒。
即刻繼位為女皇。
女皇上位第一件事, 便是給祈王西南封地。
第二件事,便是推翻獸人只能為奴的制度。
讓祈王去與獸人好好談談, 共享太平。
蛇妃許久未曾回去西南。
如今終于可以回去看看。
她喜極而泣, 早早就讓婢女收拾好自己的衣物。
隨我們出發去封地。
女皇與太后送我們到城門口。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年末你與弟妹回來, 我們再聚。」女皇十分不舍地跟我們揮了揮手。
出了城門。
我掀開車簾,官差押送一批犯人出門。
正好與我們同行一段路。
里邊赫然有溫太傅和我昔日的嫡母。
溫家出嫁女免去了責罰, 所以溫知梨不在其中。
但裴清之已經被證實,他的探花是靠其他手段得來的。
已經被除名, 終生不得參與科舉。
裴家大娘子吳春花,在女皇做主下,跟裴清之和離了。
溫知梨也想和離, 可溫家都倒下了。
她就算離開裴清之也無處可去。
變得有些瘋瘋癲癲。
成日嚷嚷著自己分明是丞相夫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原地休整,而官差押著他們遠去。
此生約莫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賤人,去死吧!」
19
溫知梨不知何時混入了隊伍中,見我們休整。
摸到了我的身邊。
她舉起簪子朝我刺來,滿臉癲狂。
這麼近的距離, 我根本躲避不開。
危急關頭, 就見她被一條尾巴抽飛了。
周圍的侍衛瞬間出手將她制住。
溫知梨被人摁在地上, 嘴里還在不停地罵:「放開我!賤人!賤人!」
祈王將我護在身后,對摁住溫知梨的侍衛揮手。
他們押著不停罵著污言穢語的溫知梨離開。
「沒事了,以后都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裴清之欲要將溫知梨賣進窯子換錢離開京城,結果被溫知梨反殺,祈王派人搜尋后得知這個結果。
就擔憂溫知梨會對我動手。
跟溫家人同行,也是為了刺激溫知梨, 好讓她現身。
順便揪出暗藏在祈王身邊的奸細。
是太上皇的人。
太上皇從很早前, 便沉迷煉丹,以至于將底子掏空。
道士言,只要同蛇女生下自己的血脈,等病危之際, 殺子取蛇丹, 煉制成藥,可長生不老。
那些妖言惑眾的道士早就被殺,只有太上皇到如今還想放手一搏。
這是祈王揪出來的最后一個奸細。
我踮腳摸了摸祈王的頭:「過往種種, 皆為云煙。
「到了西南,我們一家人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祈王輕笑,用力握住我的手:「好。」
來年。
我如愿生下花紋好看又漂亮的獸人小蛇。